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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我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室内。

&ldo;你想步上桑多利奇的后尘吗？我全身都湿透了，不想奉陪了！&rdo;

&ldo;杰米，你认命吧！这件事情非我们去做不可。&rdo;洁说。

&ldo;我们？你说我们？&rdo;我瞪大了眼睛说。

&ldo;对，我们。&rdo;洁说。

&ldo;反正你要小心一点！&rdo;我死心了，只好这么说。

&ldo;我知道。&rdo;

从玻璃的边缘往下看，通过洁身体旁边的雨滴，好像被眼下的地面吸进去一样地迅速落下。不过，雨滴大概也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能到达地面吧！毕竟这里是三十四楼的高空。

走在潮湿的石头路面的行人，像针一般渺小，再加上此时是黑夜，所以几乎是看不见的。在路面上缓缓流动的车辆，因为动作较明显的关系，勉强可以看得清楚。

洁右脚的脚趾踩着窗檐，将体重慢慢移到右脚上后，原本踩在石柱凹缝的左脚，便沿着石柱的纵向沟往下探，最后踏在狭窄的窗檐上。我觉得他的手心一定都是汗了。

&ldo;啊！你真是一个疯子！你不要命了吗？我可不想参加你的葬礼！&rdo;我叫道。

&ldo;那是你的自由。&rdo;洁说。

&ldo;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人！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活到现在！我不陪你了！你可不要叫我跟你做同样的事情！&rdo;我绝望地喊着。

&ldo;杰米，你仔细看我的动作，接下来就轮到你了。&rdo;洁抓着墙壁上的狮子嘴巴，在屋檐上慢慢移动，这么说着。

我大约有二十秒钟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ldo;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rdo;

&ldo;是啊！你。&rdo;洁不耐烦地说。

&ldo;我不可能！&rdo;我大声地说。

此时此刻，我很后悔自己是男人。如是我是女人的话，就可以哭着逃回室内了，但男人不能用这一招。

&ldo;杰米，你马上就能明白了。你也试试看，就知道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可怕。&rdo;洁说。

&ldo;不要开玩笑！你看下面！我又不是马戏团的团员。&rdo;

&ldo;但你是登山社的不是吗？把这里想成马特霍恩峰（atterhorn）吧！&rdo;

&ldo;我没有爬过那里！&rdo;

&ldo;难道你总是爬相同的一座山吗？&rdo;洁说。

听他这么说，我才惊觉自己好像真的是那样。通常登山家总是会挑战没有攀爬过的山，结束一个挑战之后，就会继续下一个挑战。

&ldo;我又没有叫你走钢索，只有叫你做你能做的事情。马特霍恩峰比这里更高呢！&rdo;

&ldo;这是什么话！就好像妈妈会说的话一样，不要去纽约！诺维奇（norsich）是好地方，比纽约好多了。&rdo;

&ldo;什么？那是哪里？&rdo;

&ldo;诺维奇，是康乃狄克州的小城。虽然没有什么人知道那里，但是那里有古老的剧场，对演戏的人来说，能够在那里演戏，是人生无上的光荣。在秋天满月的日子里，商店衔的老板们会集合在一起，在那里演莎士比亚的戏剧。别小看他们，他们的戏是很前卫的，在他们戏里，哈姆雷特是女人。你一定无法想像，为那种小城市的居民写的剧本，变成当地报纸上的铅字之后，曾经给了我听有的满足感。啊，我为什么不乖乖听我妈的话就好了？那样就不必面对现在的危险了！我真是个蠢蛋！来纽约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