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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有这样的世界。其实，世界上的每一个大都市都有地下世界，法国人的地下城市可以追溯到高卢人的时代。从很久的史前时代起，就有住在地面上的人因为遭受迫害而躲到地面下居住的情形。地面下既安全又温暖，土耳其、罗马、中国、柏林等地都有这样的地方。&rdo;

我点头表示了解。

&ldo;以地球上的生物来说，居住在地表上的其实是少数。大多数的生物都居住在地表下，因为地表下的环境比较安定，冬暖夏凉，不会下雨也不会下雪。选择在地表上生活，是很愚蠢的行为。&rdo;

&ldo;可是，我们的身体需要阳光。&rdo;

&ldo;没错，有适度的阳光，才能养育下一代。这个世界也有充满阳光的平台，为了孩子们的健康，我们把学校建在那样的地方。&rdo;

&ldo;噢！这样的话就能让人放心了。&rdo;

我这么一说，国王和坐在我旁边的沃桑姆一点头。

沃桑姆说：&ldo;说到曼哈顿，大家都只想到摩天楼，然而曼哈顿的地表下，还有一个完全不输给摩天楼的地下王国。这个地下王国一直在持续扩建当中，不久之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庞大的帝国。兄弟，这个庞大的帝国，才是真正的曼哈顿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荷兰人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这个地底下的世界了。&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这个地底下的居住设备，是印地安人建造的。当然了，当时的规模是非常小的。地面上的世界充满了矛盾，尤其是美国这个国家，这里有严重的种族歧视和贫富差距。财富被极少数的人独占了，大多数人沦为那些少数富人的奴隶。&rdo;

国王继续说。

&ldo;老百姓日夜辛苦工作之后，所得的正当报酬却被富人压榨掉了，这种情形将来会愈来愈严重。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例如思索哲学、沉思、读书、写诗、作画，人类生来就有从艺术里获得乐趣的能力。我们不是动物，并不是为了上紧发条，每天做重复性的机械工作而诞生的。我们拥有享受高度精神世界的能力，所以，我们有也有使用这种能力的权利。这种能力和权利，都是老天赋予我们的。

&ldo;可是，很多人却牺牲了自己正当的权利，每天孜孜不倦地做着乏味的工作，浪费了自己的一生之后，仍然一无所有。有人说劳动是一种道德。不，这句话根本是资本家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创造出来的诡计。孜孜不倦工作着的人们，最后就像已经阅读过的报纸，被丢进垃圾桶里。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资本家、或那些为利益而结合的政客、军人或俗物，牺牲了自己的美好生活，没日没夜地扩展摩天楼的高度。&rdo;

国王指着天说。

&ldo;奴隶们被贱价买走他们的生命与人生，并像动物一样地被奴役着，很多人得了精神上的疾病，更有人身心都得了无法痊愈的重病。过着像动物般生活的人们，现在竟然连一杯酒也喝不到，像破布似的被丢弃在废墟之中。愚蠢的资本家们显而易见的野心，却没有被一般人识破。

&ldo;所以，我们不要再被资本家们欺骗了，我们要把力量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要再往天空发展，要往地下延伸。现在，我就告诉你地面上的俗物们有多愚蠢吧！你知道这间喝茶室是什么地方吗？&rdo;

国王问我，我摇摇头。

&ldo;这是历史性的遗迹呀，杰西！是政治的愚蠢成果，也是可恶的浪费之地。看看这个房间，长度很长吧？这是一八七〇年制造的，纽约市最古老的地下铁。&rdo;

&ldo;哦。&rdo;我说：&ldo;是吗？&rdo;

&ldo;这个地下铁拥有划时代的机械构造，路线两端的送风机可以压缩空气，以气送管的方式推动车厢。这个令人惊讶的地下运输系统，可以很合理地在地下运行。设计出这个地下铁的人是艾尔弗瑞德&iddot;依莱&iddot;比奇（alfredelybeach），他也是科学人杂志的创刊者，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发明家。这个地下电车便是艾尔弗瑞德&iddot;依莱&iddot;比奇最大的杰作。

&ldo;刚才你看到的豪华水晶吊灯，和有着大钢琴的大厅，便是为了这个地下铁而建造的车站。然而，这个车站只用了两、三个星期，便被弃置了。这一切都是那个恶名昭彰的政治恶棍&lso;特威德老大&rso;12害的。

译注12：威廉&iddot;玛西&iddot;特威德williaarcyeed。

&ldo;那已经是距今五十年前的事了，纽约人早就忘了这个地下铁的存在，就像义大利人忘记他们的脚下存在着庞贝古城一样。现在的纽约市民，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底下，埋藏着这么贵重的车厢和车站。这是花费了庞大预算所建造出来的伟大发明，竟然没有人想把它放进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