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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你想要临死前的乔蒂&iddot;沙利纳斯的照片吗？&rdo;乔蒂说。

&ldo;乔蒂，我并不是想要你临死前的照片。和你相处的这一瞬间，是历史的一部分，也是美国戏剧史‐‐不，是美国历史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你允许的话……&rdo;

&ldo;好吧！毕竟我是个女演员，所以请拍下我临终前的一刻吧！丽莎。&rdo;

&ldo;是。&rdo;丽莎上前回应。

&ldo;照片由你选。你觉得可以，照片就可以对外发表；但如果你觉得不好，就必须销毁底片，知道吗？约翰，你也是，把这个当作我的遗言。&rdo;

&ldo;我知道了。&rdo;丽莎说。

&ldo;我也会照办的。那么，现在可以先拍一、两张吗？&rdo;约翰说。

&ldo;请吧！&rdo;

于是，女演员缓缓把头转向照相机，稍稍露出微笑。不愧是大明星！约翰按了两、三次的快门，闪光灯闪烁着。

&ldo;这确实是历史的一刻。谢谢你，乔蒂。&rdo;约翰说。

&ldo;菲利浦、丽莎，对不起，请你们拉开窗帘好吗？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吧？&rdo;乔蒂说。

于是菲利浦立刻站起来，走去拉开窗帘，但是外面还有阳光。

&ldo;我想看摩天楼的灯光一点点亮起来的样子。这样的景色怎么看都不会厌烦。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能够带给我第一次搬进这栋公寓时产生的喜悦。这是生活在纽约的人的骄傲，也是生活下去的力量。摩大楼……那是献给对着星星、想要往上爬的人的最好的象征。&rdo;

女演员暂时沉默，头转向左边，盯着外面看。

&ldo;杰米，只要打开可以照到脚下的灯光就好。&rdo;

于是我打开位于天花板上，可以投射到乔蒂的脚边的灯。

&ldo;哗，实在太漂亮了！&rdo;御手洗说。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房间的窗户。

&ldo;助理教授，你是指景色吗？&rdo;乔蒂问。

&ldo;不是。我说的是玻璃。&rdo;助理教授说。

&ldo;这是从前我的戏迷送给我的。&rdo;乔蒂说。

窗帘后有着非常漂亮的彩绘玻璃。每一块窗户的外侧，都用了细致的金属工艺做装饰，或是安装了有颜色的玻璃，但中间的玻璃仍然是透明的。乔蒂很中意这一片窗户。

&ldo;这个礼物是搬来北侧的单位时收到吗？&rdo;助理教授问。

&ldo;不是，是还住在南侧的单位时就收到的礼物。因为非常喜欢这个礼物，所以搬来这里的时候，就一起搬过来了。透过彩绘玻璃的中央，看看曼哈顿的摩天大楼群，是非常愉快的事情。&rdo;

&ldo;唔？&rdo;御手洗思索了一下，问：&ldo;这么说的话，这一片窗户是很容易拆下来的东西吗？&rdo;

&ldo;那是不能拆下来的。&rdo;威萨斯本教授在旁插嘴道：&ldo;如果可以简单拆下来的话，这栋大楼就很可能成为有名的自杀地点。遇到非拆不可的情况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玻璃。不过要打破这里的玻璃，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用机关枪。还有，如果想换玻璃，那就要破坏墙壁，连窗框也一起换掉才行。所以，我才会说刚才说的那件事，是非常奇怪的事情。&rdo;

&ldo;那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彩绘玻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