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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不是吗？我觉得华格纳是为了献给神而创作的。&rdo;

&ldo;神没有庇护我。&rdo;怪人说。

&ldo;那么，是献给乔蒂&iddot;沙利纳斯小姐的吗？&rdo;

于是建筑师缓缓地点了头，说：&ldo;她是永远存在的。美国人一定不会忘记她的名字吧！&rdo;

&ldo;但是，乔蒂&iddot;沙利纳斯小姐可以成为全美国人的偶像，是你一手促成的呀！&rdo;

&ldo;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会觉得非常光荣。&rdo;他徐徐地说。

&ldo;一九一六年八月十四日，如果伊玛&iddot;布隆戴尔不是在那一天死亡，沙利纳斯小姐就不一定能够拿到成为巨星的车票。另外，一九二一年的九月五日，潘特罗&iddot;桑多利奇如果没有死，沙利纳斯小姐或许会在婚后离开舞台，成为一个单纯的家庭主妇。同年的九月二十七日，当时正在走红的明星玛格丽特&iddot;艾尔格如果没有被杀死，沙利纳斯小姐的时代或许会因为她而结束。还有，十月三日，百老汇的大人物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如果没有死，沙利纳斯小姐的发展势必受到致命性的限制，她的名字或许就会被人们逐渐淡忘。&rdo;

洁说这些话的时候，幽灵一直盯着洁看，却什么也没有说。

&ldo;那些人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伟大的女演员乔蒂&iddot;沙利纳斯。&rdo;

&ldo;我不后悔。&rdo;怪人说。

&ldo;是战争让你变成这样的吗？杀人不眨眼、冷血的幽灵。&rdo;

&ldo;不论有没有战争、我的脸有没有被毁容，我都会那么做，我一定会那么做。就算我不是我‐‐不，就算我有来生，如果来生的世界里有乔蒂&iddot;沙利纳斯，我还是会做那些事情，因为我的使命就是做那些事情。&rdo;

洁听到了这番话后，便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ldo;杀人的使命？&rdo;

&ldo;将永恒的灵魂灌注给乔蒂&iddot;沙利纳斯是我的天命，杀人只不过是完成这个天命的手段。如果除了杀人以外还有别的办法，请你告诉我。除了杀人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吗？&rdo;

怪人静下来，用只剩下一边的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洁。

接着又说：&ldo;只有她是有价值的人。被我从这个世界消灭掉的人，都是无聊、俗气的人物，都是像垃圾一样的废物，是应该消失在历史的泡沫中。

&ldo;你也知道伊玛&iddot;布隆戴尔的事吧？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吧？她是只想利用和男人上床，得到舞台上的好角色的妓女，从来不想如何演好一个角色，一点表演艺术者的风骨也没有的女人。她的表演不仅没有说服力，连一句台词也说不好。

&ldo;至于潘特罗&iddot;桑多利奇，他和布隆戴尔一样，也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俗物，他利用自己制作人的身分和许多等着上台演出的女演员睡觉，我怎么可以让这种人成为乔蒂的丈夫呢？我绝对不允许。&rdo;

&ldo;如果沙利纳斯小姐必须和某一个人上床的话，你会允许她和桑多利奇上床吧？&rdo;

于是怪人沉默了。

&ldo;沙利纳斯小姐也是那样的女演员，她也和她的竞争对手一样，做了相同的事情，自己上了桑多和奇的床。&rdo;

&ldo;不，那是不一样的。&rdo;

&ldo;是吗？&rdo;

&ldo;玛格丽特&iddot;艾尔格更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是一无可取的脱衣舞娘，只会跳艳舞的低能儿。她每次在舞台上说的话都不一样，因为她从来记不住台词。那么笨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在舞台上与乔蒂分庭抗礼呢？我不允许，所以把她消灭掉了。至于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他竟然想带着低级的酒女，把百老汇变成妓女街。就算我没有动手，早晚也会有人送他进地狱。&rdo;

&ldo;你是怎么把桑多利奇那样的大男人绑在桌子上的，而且还带进钟楼里？他没有挣扎吗？&rdo;

&ldo;我在走廊从他的背后下药，用吸入性麻醉剂哥罗芳让他昏迷，然后把他带到楼顶，用电线把他绑在桌子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