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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ldo;嗨，各位，让你们久等了。&rdo;

他大概经常在讲台上对学生说这样的台词。

&ldo;教授，我们也是刚到而已。你看，我们的拿铁咖啡一口也还没有喝。&rdo;洁说。

&ldo;这个好喝吗？&rdo;教授一边拉椅子坐下，一边问。

&ldo;好喝。&rdo;我说。

&ldo;那么，服务生，我也要一杯一样的。&rdo;教授对刚刚才转身过去的服务生说。但是，他马上又改变主意，&ldo;对不起，下次吧！今天我什么也不要，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等一下还有课要上。&rdo;

然后，他很快地打开他的手提包。

&ldo;教授也常来这家咖啡馆吗？这里很棒吧？可以从窗户看出去，看到后院、枯树，和已经成为骨董品的摩天楼。&rdo;我说。

但教授只是看了我一眼。

&ldo;啊，算了。有什么线索吗？负责齐格飞命案的刑警呢？&rdo;

&ldo;还活着吗？&rdo;

&ldo;没有得到他已经死亡的报告，他现在应该住在皇后区的法拉盛一带。这是他的住址影本。&rdo;

教授从手提包拿出一张影印纸，放在桌子上。我和洁几乎是头碰在一起地看着那张影印纸。

&ldo;在法拉盛呀？&rdo;我说。

&ldo;在皇后区大桥（eensborobrid）的另外一边。他的名字是塞米尔&iddot;穆勒，在职的时候好像相当干练，是禁酒法时代的英雄，解决了不少难缠的案子，可以说是重案课里的传奇人物。&rdo;

&ldo;他现在几岁了？&rdo;

&ldo;还不到八十吧！这是他的出生日期，一八九〇年十月，现在住汤森小路（townsenddrive）一五〇号，靠近与墨尔本大道（lbourneavenue）交叉处，在哈利斯高中附近。&rdo;

&ldo;原来是那一带呀！&rdo;洁说。

&ldo;那里你很熟吗？&rdo;教授抬起头问洁。

&ldo;不是，只是有熟人住在那边，所以我去过几次。那里住着不少中国人的大家族。&rdo;

&ldo;听说穆勒先生目前是独居的。&rdo;

&ldo;那很令人担心耶！他太太先过世了吗？&rdo;我问。

&ldo;不是，听说他一直没有结婚。&rdo;

&ldo;聪明的决定。&rdo;洁说。

&ldo;我做不出那种聪明的决定。&rdo;威萨斯本教授说：&ldo;我怕寂寞。一想到回到离地面三十四层高却一个人也没有的家里，我就觉得害怕。&rdo;

&ldo;纽约市警察局里还有齐格飞命案当时的物品或证据吗？&rdo;洁问。

&ldo;什么也没有。&rdo;教授摇头说：&ldo;纽约市警察局里没有任何与那个命案有关的物件。&rdo;

我和洁一点头，这原本就在我们的预料当中。

&ldo;纽约市警察局和苏活区那家有名的起司蛋糕店一样，非常重视新鲜度，过期的东西全部都要丢掉，就算是有价值的东西也一样。那里的东西通常只和现在正在进行的案件有关。&rdo;

&ldo;穆勒先生可不可能个人保留着和齐格飞命案有关的东西呢？&rdo;洁问。

&ldo;通常不可能有那样的情形。&rdo;教授立即说。

&ldo;那是不被允许的吗？&rdo;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一定有这种规定吧！如果警察可以收藏自己办过的案子的证物，那就不得了了。&rdo;

&ldo;可以去找他吗？&rdo;洁又问。

&ldo;你要去找穆勒先生？那是你的自由啊！&rdo;

&ldo;那么，我等一下就去找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