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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1中小零售企业自愿连锁店。

&ldo;新罕布什尔州界关闭了，半小时不到以前我碰到两个掉头走的人。其中一个说他们尽力区分手机疯子和我们这样的正常人，但他们似乎不是太努力。&rdo;

&ldo;那两个人他们真的亲眼看见州界关闭了吗？&rdo;汤姆问。

罗斯科&iddot;汉特看了看汤姆，仿佛他有可能是疯子一样。&ldo;伙计，相信别人的话好不好，&rdo;他说。&ldo;我的意思是你又不能打电话给谁确认一下，对吧？&rdo;他停了一小会儿，继续说：&ldo;在塞勒姆市和纳舒厄市都有人烧尸体，这也是那两个人告诉我的。他们还说，那气味简直就像烤全猪。我准备朝西走，前面有五个同伴，我们在天亮前想多赶赶路，朝西的路是开放的。&rdo;

&ldo;这都是你听说的，是吗？&rdo;克雷问。

汉特有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ldo;对，是听说的。我妈妈曾经说过，聪明人听一句话就够了。如果你们真的想往北走，一定要在午夜时分穿越州界。那些疯子们晚上不出来。&rdo;

&ldo;这个我们知道，&rdo;汤姆说。

这个头上两边各插了一支手电筒的男人没有理睬汤姆，而是继续跟克雷说话，明显是把克雷当成他们三人的领袖了。&ldo;疯子们都没有手电筒。把手电筒来回挥动，说话，大叫。这些事情疯子也都不会做。我怀疑守州界的人会不会让你们过去，但是如果你们走运的话，他们也不会朝你们开枪。&rdo;

&ldo;他们越来越聪明了，&rdo;爱丽丝说。&ldo;你知道吧，是不是，汉特先生？&rdo;

汉特&ldo;哼&rdo;了一声。&ldo;他们开始拉帮结伙，停止自相残杀了。我不知道这个算是说明他们更聪明了还是别的什么。可是他们还在残杀我们，我知道这一点。&rdo;

汉特一定是看到了克雷脸上的怀疑表情，因为他笑了起来，但是笑容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让人害怕。

&ldo;今天早上我看到他们抓住了一个女人，&rdo;他说。&ldo;亲眼所见，行了吧？&rdo;

克雷点点头。&ldo;行了。&rdo;

&ldo;我知道她当时为什么在街上。那是在陶普斯菲尔德，这儿以东十英里吧？我和我的同伴当时躲在6号汽车旅馆。那个女人就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了。其实并不是走，而是急迫地向前冲，差不多跑起来了，一边还回头看。我因为睡不着觉所以就看见她了。&rdo;他摇摇头。&ldo;要习惯于白天睡大觉真是令人难受的一件事。&rdo;

克雷本来想告诉汉特，他们三个已经习惯了黑白颠倒的生活，但还是忍住没说。他看见爱丽丝又在握住她的护身符‐‐那只小鞋子了。他一点都不想让爱丽丝听到接下去发生的事，可是又没有办法把她隔离开来。也许是因为这就是有关求生的重要信息吧（和有关新罕布什尔州州界的信息不一样，克雷几乎能肯定这信息完全真实）；还有就是因为再过一会儿，整个世界都将会被这样的故事所塞满。如果他们听得足够多，或许最终就能从这些故事中找出规律。

&ldo;可能她就是想找个更好的地方休息吧，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可能她看见了6号汽车旅馆，然后想：&lso;嘿，这儿的房间里有床，旁边就是埃克森加油站，就在下一个路口。&rso;可是还没等她走到一半，有几个疯子就从街角转了过来。他们走……你们知道他们怎么走路的吗？&rdo;

罗斯科&iddot;汉特僵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像锡制的玩偶士兵，身上背的袋子晃来晃去。其实手机疯子们并不是这么走路的，但是他们三个都明白他想要传达的意思，点了点头。

&ldo;接着，她……&rdo;他斜靠在身后那翻倒的卡车上，用双手擦了下脸。&ldo;我希望你们能理解，好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被他们抓住的原因，绝不能被他们的假象迷惑，认为他们在恢复正常，因为偶尔会有一两个疯子很幸运地碰响了音响的开关或者按下了cd播放键‐‐&rdo;

&ldo;你还看到过这个？&rdo;汤姆问。&ldo;听到过这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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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登学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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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有两次。我看见的第二个人怀里抱着音响在走路，两只胳膊左右使劲地来回甩动，音响就在他怀里拼命跳着。但是，音响仍然放着音乐。所以我想他们喜欢音乐，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中有些人似乎正在恢复理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更加小心了，对吧？&rdo;

&ldo;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rdo;爱丽丝问。&ldo;那个被他们抓住的？&rdo;

&ldo;她一开始想装成他们那样，&rdo;汉特说。&ldo;我站在房间的窗前，想着：&lso;对，坚持住，这位女士，再坚持一小会儿就有可能找到机会冲进某个房子里&rso;。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疯子们不喜欢到室内去？&rdo;

克雷、汤姆和爱丽丝都摇了摇头。

汉特点了点头。&ldo;他们会进入室内，我也亲眼看到过，但是他们不喜欢。&rdo;

&ldo;他们是怎么袭击她的呢？&rdo;爱丽丝又发问了。

&ldo;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他们嗅到了她的气味，或者是通过别的什么方式。&rdo;

&ldo;或者是感知到了她的想法，&rdo;汤姆插嘴了。

&ldo;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感觉到她的想法，&rdo;爱丽丝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