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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王母下的劫数涯先他们也参与了，不管目标正确与否，逆天的事是做下了，天上要来讨个说法，我和师傅忙于交涉，根本无暇顾及师弟。

你知道吗？师弟他上昆仑的时候就这么点儿！说着墨梵还比划了一下。

师傅带着那个小小的人儿来的时候，他就藏在师傅的身后，一张小脸堆满了惊恐和戒备，不知是不是吓的，脸红彤彤的，就像苹果，想让人咬一口。师弟他从小就很开朗，很爱笑，总把我和亦天都逗乐了，师傅也最疼他。他还挺会整人，有时能把师傅气的头上冒青烟儿。师父说，师弟天生骨骼奇佳，心地也好，最重要的是有些奇异的血脉，若加善用，他会成为道行高深的道士，没准儿就成仙了。

可是师弟成年那天师傅为我们师兄弟三人都卜了一挂，师傅下祭台的时候脸都绿了。他说，我们三个人都会栽在一个人手里。

还是个妖孽。说罢墨梵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顿生恶寒。

你知道涯先师弟他虽然长得风华绝代，却是极其讨厌女子的，当然他也不青睐男子，从那天开始，他就变得极淡极远的了。行为有些飘忽，为人不张扬，不喜不怒。后来我问他，他说他要修道成仙。

那时师傅就乐了，师弟虽然看似慈悲，其实那时的心已是变得极凉的了。你说这不凉情薄幸的人他怎么能成仙呢？有天师傅让他去昆仑山上等一个人，等到了，杀了她。师父说，杀了她你就能够成仙了。

师弟说，好。

可是你知道吗？那天我跟在师弟身后，师弟他竟没有杀你还带你回来。我告诉师傅的时候，师傅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说，冤孽呀冤孽！我当时是不懂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那一天师弟要是不杀了你的话，就永远也不会成仙了，而且还会死。

师父说，他和你是相反的命格，是相容于世却不能真的相爱的，有一种看不见得力量，师傅干预不了的力量在不知几生几世时就在牵引了。可是我爱师弟呀，我怎么会允许我的师弟因为你而死呢，所以我要你死。

墨梵顿了顿，有些古怪的开了我一眼，道：

可是我费尽心思，机关算尽，你也没有死。救了你的除了靥落居然还有师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啊，师兄竟是喜欢你的。那几百年你只道是师弟不爱你吧，可是师弟他何止不爱你啊，他恨你，我想他大约是更恨自己吧。师弟的冷血与冷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你在祭坛上灰飞烟灭的时候，他竟巴巴的病了整整十年。十年啊～他恨你！更恨自己！有一次我看见师弟练功，就是你们百日相约的那段时间，他吐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着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就要浮出水面了。

墨梵絮叨道：

师傅说，天下乱了，要你来收拾才行。师傅命他三日即回，他竟耽搁了百日啊，你知道修道的人如何来成就罪的嘛？你知道那百日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的罪背在了师弟的身上吗？你知道大病初愈的身体怎么来背这许多的罪业吗？

墨梵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我捂着胸口剧烈的争执起来：

&ldo;你骗人！你骗人！你们不都是在演戏的么？&rdo;

墨梵冷冷一笑，道：

&ldo;演戏！是啊，早在师傅察觉你与那靥落有瓜葛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要与你演一场好戏了，可是青蛇你看看啊，这场戏谁赢了，是你？我？亦天？还是他&rdo;他说着把乖巧的小孩扯到我的面前。接着道，&ldo;你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因为他没有心了，他把自己的心脏捏碎了！！！&rdo;

那日我与师傅从天上回来，看见师弟他把自己的心脏活生生的取了出来捏碎了。师傅和我耗尽功力也仅护他一缕魂魄不灭，师父说，他必须入轮回，还因果。所以他进了轮回。可是他仍旧没有心。以后也不会有心了。

心碎了，心碎了，没有了，没有了，我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好想笑啊。可是到了嘴里却成了苦笑。

涯先啊涯先，你是懦夫你知道吗？我向前一步你就退后一步，你竟连承认爱我都不敢么？是不是没有心就不用痛了，不会痛了，不用爱了。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什么承诺，即使这样还是无法承受我的爱吗？

宁愿死么？

这样就能成仙了么？

墨梵突然带着哭腔道：&ldo;可是即使如此又如何呢？我知道小无他其实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把他交给你了。我和师傅的功力都散了，昆仑也灭了，是被你的靥落灭的，我保护不了小无的。师傅说，收集一份仁慈就能够减少他的一份罪业。这样下去，或者有一天能够成仙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