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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玩味笑意浮上他的唇角,她拿走了他亲手描摹的她的画像,这代表她喜欢,还是代表她害羞了?
……
再说安逸侯带着一双儿女甫一回到侯府,便叫着夏徜去了书房。
夏莳锦则回倚竹轩先泡了个澡,又舒舒服服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时日已偏西。千丈斜晖从窗棂铺入房内,给帐幔和地板皆镀上一层柔和的昏黄,夏莳锦伸了个懒腰,“水翠,什么时辰了?”
“娘子,已经酉时初了呢,快到用晚饭的时辰了。”边说着,水翠边将热水里投好的棉帕递了过去。
夏莳锦擦了擦脸,灵台顿时清明许多,扔下帕子便即起身:“对了,今晚要早些过去,我还有话要对母亲说!”
每日的三餐虽由灶上专人负责,可孟氏这个当家主母也要提前去花厅确认菜色,是以夏莳锦这个时辰过去,孟氏正好在。
瞧见女儿这么早过来,孟氏略有几分意外:“怎么,先饿了?”
“才没有~”夏莳锦撒着娇,上前挽住孟氏的胳膊,扶她到桌前:“母亲先坐,我有件事想同您商量~”
女儿许久没有如此粘人,孟氏笑着坐下,一副将其看穿的语气:“好了,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想求母亲?”
夏莳锦赶紧解释:“这回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阿兄的事想找母亲商量!”
“徜儿?”孟氏疑惑的蹙眉,“他有什么事?”
“母亲难道不觉得,阿兄早已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夏莳锦开门见山道,“阿兄今年都二十有三了呢。”
提到此事,孟氏长长叹了一口气,也是一肚子苦水:“从徜儿尚未及冠时,母亲就记挂着此事,有心为他张罗,偏偏他对谁也不上心。若只是他无意也就罢了,连你父亲都劝我别太催着这事,徜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阿兄能有什么主意?”夏莳锦急道,“阿兄旁的事上的确主意大,可每回一到了自己这点事上,他就是个呆子!”
“咳咳咳——”夏莳锦话音才落,身后就响起一串清咳。
闲事
听着这声音夏莳锦便觉不妙,转头看去,果然是夏徜站在不远处,清泠泠的眸光盯着她这处。夏莳锦则像个偷嘴被抓了现形的孩子,脸上讪笑着,唤了一生:“阿兄……”
孟氏无奈的笑笑,出声化解:“徜儿来了,快到母亲这边坐。你父亲呢,怎么还不来?”
夏徜照着孟氏的话坐去她身边,应道:“父亲还在书房,这就过来。”
不一时夏罡便来了花厅,却发现母子三人间的氛围透着几分怪异,尤其是夏徜和夏莳锦之间。夏徜不时投去问责般的目光,夏莳锦却像做错事一般只知道躲。
夏罡“嘶”了一声,投了竹筷,“你们兄妹二人,这是怎么了?”
被父亲一问,夏徜和夏莳锦双双顿住筷子,夏罡先看向夏徜,见他盯着夏莳锦,一副“问她啊”的意思。夏罡也看向夏莳锦:“囡囡,你给爹说。”
“没、没怎么啊。”
夏莳锦本想打哈哈过,夏罡却接着道:“平日里数你话最多,一顿饭为父提醒你几回“食不言寝不语”都没用,今晚倒是一个字也不说了,这叫没怎么?
孟氏见状,便主动接了过来:“行了,还是我来说吧。莳锦提议我这个当母亲的,给徜儿物色一门好亲事,徜儿呢,不愿,怪莳锦多事。”
夏罡脸色微变,“原来是这件事……”他转头看了看夏徜,的确,其它同夏徜一般年纪的年轻郎君,早已成了家,甚至有了后。
可夏徜的亲事,却是草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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