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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等回去了我问太医拿些玉容膏,很快就会好的,不会留疤。”他悉心安慰她。
刚经历了一番生死的夏莳锦,这会儿已没了那些娇气,面对这种小伤完全不往心里去,大咧道:“留疤又如何,破相又如何,大不了嫁不出去,命保住了便好。”
“谁说嫁不出去的?就算破了相,你也还会是太子妃。”
经过生死考验后,夏莳锦原本觉得自己不会再肤浅的为一点事就羞赧了,可段禛一句话,莫名又叫她脸红起来,“啪”的推开他的手,将头转向一边。
段禛拿着帕子的手悬在半空,轻笑一声:“刚刚是谁抱着人家亲了又亲的,这会儿又不认账了?”
“我渡气那是为了救你!”夏莳锦气得又转回头来,怒目瞪着他。
小娘子气咻咻的模样非但不吓人,反倒又惹来段禛的一串笑声,带着胸腔也震动几下,“好了,不惹你了,不过我混成山贼时,倒是听来个有关方项龙和你那四妹的小趣闻。”
“什么趣闻?”夏莳锦立时竖起耳朵。东京女子,常年以趣闻八卦为乐,便是她也不能免俗。只不过之前她经常是那些趣闻八卦的当事方。
段禛缓缓道来:“她在金凤里曾坠河,被方项龙救起,当时她不醒人世,方项龙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渡了气,之后方项龙便承诺要娶她。”
说到这儿,段禛略一停顿,对着夏莳锦挑了下眉:“你看,一个山贼都知道对人做了这些要负责,堂堂安逸侯府的千金,不会连个山贼都不如的吧?”
夏莳锦原本听得正认真,忽然被他又调侃到了自己头上,气不打一处来,“段禛,平时我打不过你就算了,如今你伤成这样,就不怕我痛打落水狗?”
看她真有几分恼了,段禛赶紧揭过这话题,“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想打随时可以打,不病着时我也甘之如饴,如何?”
被她这样一说,夏莳锦的那点气倒是瞬间化解了。
段禛也蓦地正了色,问她:“刚刚被绑在木桩上,你可害怕?”
换药
夏莳锦微微垂下头去:“若说不害怕,你信吗?”
她自然是怕的。
独自被绑在木桩上,面对着几百号山贼,一颗心上下翻飞,就似狂风里飘摇的风筝。那种恐惧感,是夏莳锦从小到大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从她心有戚戚的神色里,段禛便看懂了,不过他引着她说出来,正是要化解她那一刻的恐惧。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段禛的声音比平日要哑一些,但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在想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哭,不然他们就是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了。”夏莳锦沮丧落寞地说着,说完又发觉那个“双”字很容易被想多,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段禛的脸色。
果然,他此时向她投来的目光,裹挟着两分玩味,其中既有暧昧,也有感动。
夏莳锦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黄泉路上有我一个倒霉鬼就够了,何必再多添一个!”
“谁说倒霉鬼就不能成双成对?”
夏莳锦斜睇着段禛,本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看着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病弱模样,又不忍真同他置气,只生硬的转了话题:“其实我那时还想到了小桃。”
“小桃?”段禛眉头蓦地一皱,他还不如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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