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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珍（第3页）

“你好，莎拉。”我们开始朝学校走去，学校离我们只有几个街区远。我们家很近，所以我从来不用走很远的路，这意味着每当我们决定一起散步时，我的朋友们通常都会聚集在我们家的前面。通常我们至少有三四个人，但今天好像只有莎拉一个人。我有点高兴。我担心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说，我想慢慢回归。“这听起来很奇怪，但你能叫我珍吗?”

“嗯，没事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像珍了。”

萨拉奇怪地看着我。“你一夜之间顿悟了吗?”

“当然。”我不太确定“顿悟”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应该可以。

“好吧。珍。”她点了点头。“好吧，还记得我和一个男人在网上玩吗?”

“是吗?”

“嗯，他很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和他当面谈过几次，所以这不是聊天室里的浪漫或什么的。不管怎样，你不需要再听我说他的事了，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在考虑约他出去，因为我觉得他永远不会约我。”

我的眼睛有点发呆。我只是模糊地理解她所说的“聊天室恋情”是什么意思。“刚才经历的一切让我感到很累，我的思绪游离到树林深处的夜晚的记忆中。我们裹着皮草围坐在火堆旁，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鲁瓦雷为我们演奏的轻柔的曲子，渐渐入睡。

“——你的允许，因为他是你哥哥。”

我猛地回到现实中。“多夫?”

“嗯?”

该死，又来了。“你想和我弟弟约会吗?”

“是的。”萨拉紧张地咬着嘴唇，等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一会儿。我明白她为什么要问我，因为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和哥哥一直都很亲密。我们从小就互相照顾，因为妈妈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我们都很保护对方。我敢肯定，我不止一次故意挡住那些想和我哥哥出去玩的人，如果我认为他们是威胁什么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很愚蠢。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做决定，照顾好自己。我亲眼所见。

“这取决于你，”我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脸上挂着微笑。“只要我们之间不发生变化就行，对吗?”

“对的。”萨拉也笑了。她的看起来很真诚。

我没有骗她。她和马特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谁知道呢?他们看起来不像一对坏夫妻。我并没有想太多。就像我说的，这不关我的事。开学后，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像萨拉将要展示的那样。

她刚才说了些我完全不明白的话。我知道每一个单词，这不是一个很长的句子，但我完全失去了它的意思。我感到恐慌在我的胸膛上升，使我的四肢颤抖。我努力使自己的精神稳定下来。也许我听得不够仔细。

“对不起，什么?”

她又说了一遍，稍微慢了一些。我仔细地听着。这一点帮助也没有。我的大脑挣扎着把这些话转化成某种东西，尽管我已经很疲劳了。

坦白说，我昨晚根本没睡。可能打了几次盹，但我太害怕了，不敢让自己睡着。再加上过去几天（实际上是几周）忙乱的事情，我真的快筋疲力尽了。

我拼命地想破译莎拉的话。语境一点帮助都没有，她在转换话题。有多少是习语，又有多少是字面意思?这不是一个问题。也许我可以把它刷掉。不，莎拉在等答案。

“当然，”我满怀希望地大胆地说。

“你需要帮忙吗?”

废话。废话，废话。那是什么意思?我太害怕了，不敢答错。这个问题可能无处不在。我绞尽脑汁，但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是，她说的是与科技有关的事情。电脑，可能。我一开始就没怎么用过。那是她的风格。

“喂?”萨拉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Vack。“我低声咒骂着。我的脸开始发热。我用我所有的意志力压制住了它。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尴尬，至少现在不想。我可能感觉到了，但如果我要在我最好的朋友面前显得如此愚蠢，那就太糟糕了。

我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我叹了口气。

“听着，这听起来又很奇怪……但我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萨拉扬起眉毛。“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我意识到我已经不再试图纠正我的口音了。莎拉太细心了。通常是我喜欢她的地方，但现在真的很成问题。我又试着模仿太平洋西北地区那种比较朴实的口音。“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不是，”萨拉回答。“可是我们昨天和前天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呢……”她把话音压下去了。

“…你能保守秘密吗?”不，我不会告诉她的。别傻了。但我得想个办法。

“当然。”萨拉靠得更近了，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