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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线生机（第2页）

是这个道理……心中才燃起的火苗暗淡下去。

“可是，可是我明明在四方镜中见到的。”她不放弃，“一定有办法的。天尊，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你救救九宸，救救他。”她跪着向天尊那侧挪去，被青瑶扶住。

“灵汐啊，你和孩子安好，九宸才会安心哪。”天尊看着灵汐，心中伤痛。他了解自己这徒儿，他爱她至深，若是清醒，定会保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灵汐黯然，叹道：“他不在，我如何会安好……”

这声叹，很轻，却让在场众人均是心中一颤，更是打在青瑶心上。自神尊被救回来，连药王都说实难回天起，她就替她师妹心痛；她觉得，比起灵汐即将面对的生离死别，她和云风百年分别，其实已是万幸。

旁观者清，天君、天尊和药王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换，没有逃过青瑶的眼睛，她敏锐地觉得他们知道什么。她忽然向着这三人团团行礼，郑重地说：“天君，天尊，师父。你们就让灵汐一试吧。否则，她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

灵汐看了看青瑶，忽然明白了什么，对着药王道，“药王，你济世活人，医者仁心。难道对尚有一线生机之人，见死不救吗？”

“这……”药王迟疑，看了天君和天尊一眼。

“天君，九宸是天宫战神，他的安危，关系六界啊！救他，便是救六界苍生。”“天尊，九宸从小是你看着长大，你们名为师徒，实为父子啊！你忍心，他就如此离去吗？”灵汐转向天君和天尊，声音悲悲切切，令人闻之断肠。

天君微闭双目。

天尊叹了口气，道，“药王，你说给她听吧。”

灵汐听到此，连忙转向药王，疲惫的双眼里闪着光，静待他开口。

“此事说来话长。”药王道。

“药王，九宸等不了，你且长话短说吧。”灵汐有些着急。

“灵汐，你莫要心急。”天尊道，“我已为九宸护住元神气海，不急在一时。此事若真要一试，你眼下的状态，恐不适合。且缓缓心神，恢复身体，才好救他。”

灵汐不解，但天尊之话，定非儿戏。她点点头。

“灵汐上神，你可知这水月鼎的来历？”药王道。

“我只知，它是天生天养之物，后被南极仙翁收养炼化。”

“不错。此物生于天地初开之时，可预示天机，可恢复万物，可应念而动，乃是至宝。千万年来，觊觎它的神仙可不少啊。”药王缓缓言道，“但它拒不认主，被南极仙翁从紫燕山带回来，养在洞府里几万载，仍是桀骜得很，任何人都驱动它不了。”

“紫燕山？这水月鼎，之前在紫燕山？”灵汐忽然想起自己第二次打开四方镜便是在那紫燕山[4]。

“是啊，宝择福地而居嘛！”药王道，“当年，我和你父乐伯在天宫供职，总觉得那恢复万物的水月鼎或能启示医理，便共赴紫燕山，想取回这宝物好好研究一番。到那里的时候，恰遇南极仙翁。他已对着那月牙泉坐了九九八十一日，也勘不透如何让宝物认主。你爹和他斗酒，可惜输了，便只得让给了他。南极仙翁取了一捧月牙泉的水，把那宝器带回洞府养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灵汐道，“我上一次见到那四方镜显形，便是在紫燕山月牙泉。我看到我用这鼎对着九宸后心……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救九宸的。”她这后半句是对自己说的，多说一次，自己便多一分撑下去的力量。

青瑶一直灵汐身边，又捏了捏灵汐的手。她知道，灵汐此刻最需要的，便是希望和信念。

“灵汐上神，你打开这四方镜，有几次了？”药王问。

“两次，一次是在南极仙翁洞府，一次便是在紫燕山。”

“哦。听闻这天恒神砂应心而动，无穷无尽；这四方镜，预示天机，三番而止。”药王捋须，似是在自语，“你已经打开两次了。嗯。”

“药王可知如何开启四方镜？我两次打开都是凑巧。如若可以再次开启，或许可睹天机……”灵汐道，心中想着或许能再从四方镜中得到一些如何相救九宸的启示。

“这……你是它的主人，你都不知，老夫就更不得而知了。”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