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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严霸这次明显是动了真格了,亲自打了刘庆天百十来鞭,还将人丢在冰冷的祠堂关了一整夜,且还了命令,天亮之前,谁若是敢私自放人就准备收拾包袱出府回老家种田吧。
所以。这一夜,除了两个看守的家丁除外,府里的众人是能离祠堂多远就离的多远。
而今日一大早被拖出来的刘庆天。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午时三刻,刘严霸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自后门奔了西街而去。
马车几经转折,最后停在了一座雅致的院落前。
门上中央悬着的青木之上刻着朱漆染就的三个大字——韵池院。
刘严霸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负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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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日看门儿的老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过来。要不要奴婢找个人去问一问?”
靠在栏边的香杏喝了一口茶,口气带着笑意:“是我让他回去了,今日可是有贵客要来,而这位贵客又不想招人耳目,既然人家亲自登门过来,咱们自然也要为客人考虑一些。”
侍女闻言疑惑的皱眉,却没敢多问。
香杏的身份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只是受了上面的命令协助香杏的而已,具体是什么任务她并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来给人当手使的,虽是天天同香杏待在一起,但也没能摸透她的心思。
香杏理了理衣服,道:“待会儿可不要轻举妄动,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被金藏娇的情妇的丫鬟,不要多嘴,听到没有?”
侍女垂首:“奴婢知道了。”
香杏显得心情极好,望着栏碧波荡漾的池水,声音几不可闻:“就快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侍女立在一侧,将目光投放到小径的尽头,等着香杏口中的贵客。
不消多时,果见一身灰色衣袍的长蚺大汉大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位侍从打扮的男子。
绕了这位侍女并没怎么见过刘严霸,也是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来。
不由有些吃惊,转头望向香杏,“姑娘,是刘将军。。。”
“去沏上一壶最好的茶来——”香杏笑着吩咐道。
做戏当然要做足才行。
刘严霸亲自过来也是思虑了良久才的决定。
“刘将军大驾光临真是令香杏惶恐——”
刘严霸扫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受了这个女人的蛊惑,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怎会荒唐到如此地步!
他虽是一介武夫,但也阅人无数,这个香杏,明显不是等闲之辈。
秉承着不打女人的优良习惯,这才强压心头的怒气。
刘严霸自然没有跟她寒暄的必要,撩开衣袍径直坐了去。
香杏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神情极为小心。
“我看你也算是个聪明之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刘严霸开门见山的道,环顾了一周不俗的陈设,更是气在心中,他不是小气之人,但只要想到家里的银子流水一样的砸在这个清楼女人身上,就觉得气郁无比。
香杏开始装起了糊涂,“香杏不知将军话里的意思。。。”
“哼!”刘严霸重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接近庆天究竟所为何事——但是事情到这里我决不允许它再恶化去,你肚子的孩子,我刘家是绝对不会认的,你若是想凭着这块肉就像嫁进我刘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绝不可能!”
“香杏从未有过此种妄想,我深知自己一介清楼女子不配于刘公子共结连理,若是刘将军担心的是这个的话,那您多虑了。”
刘严霸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转念想到她可能是在以退为进,便顺着她的话道:“就算如此,你若当真为了庆天好,也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香杏开始蓄起了眼泪,又恰到好处的没有流来,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显得既是可怜又极为要强。
空气中一时寂静。
本来来势汹汹的刘严霸此际也被她这副模样给闹的极为纠结,香杏的反应跟他预想中的完全沾不上边儿,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棒打鸳鸯有些残忍。
但反过来想一想,若是自己不再这样做,任由他们去,那他可就真的无脸面见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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