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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后来想想，母妃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那么小的孩子，可以有什么能耐呢，就连太子，也只不过是仗着上头有人而已。

赵湛眼里郁结渐深。

&ldo;……不为难，&rdo;

他举起的手迟疑了片刻，终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试着安抚她：&ldo;别哭了。&rdo;

劝她别哭，他的声音却比她都沙哑。

身不由己，前有规矩，后有权势，都是滔天的城墙，高高在上，束缚手脚，不能率性而为。赵湛是憋惯了，像蛰伏在黑暗里的假寐的龙，能屈能伸，却倏地舍不得这个自己要来的小姑娘也受这般委屈。

&ldo;我没有哭，&rdo;

颜欢欢声音闷闷的：&ldo;我很怕死，王爷可以保护我吗？&rdo;

……

可以吗？

赵湛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时候，颜欢反倒无关要紧一一他问的是，自己能保护心爱的物件吗？他自认为了大位能放弃一切，权衡利弊后总能得到最优抉择。

侧妃受点委屈而已，王妃不会鲁莽得做出害她性命的事，想来只是因为她近来得宠，自己又没生出儿子，才下了这步错棋。他还有很多用得着国公府的地方，是纵容她一回，还是从严处理？

赵湛脑海里掠过许多种想法，心思深的人往往难以作出抉择，旁人以为他们杀伐决断，只是因为他们思维转得快而已。

这时候，颜欢纤白的手攥住他的背。

那么的脆弱无助。

&ldo;我说过了，&rdo;

赵湛将她抱得更紧，那么凉薄的一个人，怀抱却温暖而有力：&ldo;一切有我，不用怕。&rdo;

&ldo;嗯，&rdo;

颜欢欢在他怀里，声如蚊呐，半分羞赧半分欣喜，嘟囔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仰起脸飞快地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权当回应。赵湛被她冷不防的一吻，冲散了繁复的心思，他影影绰绰的眼眸像盛载着一座孤城的阴霾，而她懵懂冒失地闯进了这座城，他苦恼着要赶她出去，她又拿出仅有的点心献给他。

蜜饯太甜，甜得他不舍得拒绝，只想留下她。

抱着亲热了好一会，兴头是上来了，但赵湛不想在大白天就要了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一一他停得极快，颇有几分圣人的风范，颜欢欢原以为他要做，这会刹车刹得她一身的虚火，忍不住的往他脸上亲，过过嘴瘾，他倒是被亲得无奈了：&ldo;别乱动。&rdo;

&ldo;我这是在表达对王爷的爱慕之意！&rdo;

&ldo;……&rdo;

&ldo;王爷不喜欢吗？&rdo;

颜欢欢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言语间，又吻了吻他线条优美的下巴。

&ldo;……随便你。&rdo;

赵湛一同意，她就更加收不住了，连吻带扒的，他原本极有自制力的一个人，也被撩拨得受不了，只能捉住她的手：&ldo;颜欢，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儿叫得寸进尺？&rdo;

&ldo;是王爷说随便我的。&rdo;颜欢欢瘪着嘴巴：&ldo;你撒赖。&rdo;

倒成了他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