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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真相（第4页）

风吹着脑门，狂喜过后，脑袋里渐渐浮上疑云。

他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从前朝不保夕，郁郁不得志，难免冷淡厌世。如今天下归心，平安喜乐，倒不是你喜欢的模样了。”

她化出人身落在窗畔，果断伸手，猛地推开了窗。

他双眸微弯：“回来了，蚕蚕。”

长安、长安……

“蚕蚕！”他呵道，“你说得没错，你这情结，就是救风尘！”

——他不是“他”，那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和“他”的事情？

蚕蚕：“……”

赵贵妃，张贵妃，不是她记错，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时代。

他垂眸看着她，很平静，脸上并没有被戳穿的心虚：“蚕蚕，你喜欢陆长安什么呢？你对陆长安一无所知，最初喜欢，不过是因为皮相。”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她气到跺脚：“你骗了我，还恶人先告状！”

心脏就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七百年前的夜风，七百年前的温度，七百年前树叶轻轻刮过身体，十分温柔。

蚕蚕激动得十指发麻，脑袋嗡嗡地，整只蚕兴奋得找不着北，打着转在官道上乱奔。

冰雕玉琢，完美无缺。

“这张脸与七百年前并无区别。”他说。

牵丝一荡，她落向书房。

蚕蚕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他沉默片刻，起身，绕过案桌走到她的面前。

陆晏，陆长安……

他忽地弯起眉眼，自嘲一笑。

“蚕蚕，一开始我便说过，你喜欢的，只是你以为的那个我罢了。并非我本人。”

蚕蚕知道他还有话说，抿住唇，警惕地、恨恨地盯他。

他逼近一步。

蚕蚕呼吸一紧。

窗内飘出清冷淡漠的声音：“如此。甚好。”

“不，这个人是假货！”蚕蚕吐了口丝冷静冷静。

她那时候总爱潜进笔筒，盘住他常用的那只秃毛鹤笔，笔杆上，正是刻有“长安”字样。

明知这人不是他，但乍然听见熟悉的嗓音，她的心脏依旧诚实地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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