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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ldo;怎么换台这么大的车，贴得黑乎乎的，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像部装甲车。&rdo;我顾左右而言他，想活跃气氛。

他不答，只望着前方。

&ldo;今天是为了小月的事，小月在考税务局的公务员，笔试过了，只差面试这一关，左辉请他们主管人事的副局长吃饭，打打招呼。&rdo;我只好正面解释今天的晚餐。

&ldo;想进税务局，为什么不找我！何止是税务局？邹月想进哪个机关，我不能办到？&rdo;他开腔了，但声调有些不满。

&ldo;前面报名考试什么的，都是邹月自己做的主，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昨天说起这件事，我就想着能搞成更好，反正李局长我也认识，所以就答应来吃饭啰。&rdo;我进一步解释。

&ldo;你昨天和左辉在一起？你不是在帮邹月介绍对象吗？&rdo;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ldo;没有啦，送邹天他们下楼的时候，碰见他，说起这件事。&rdo;

&ldo;那么晚？怎么还会碰见他？&rdo;

&ldo;他就住我们楼下啊！&rdo;

他没再言语，车正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绿灯亮时，前面的车起步缓慢，他皱着眉，用力地按响喇叭，这车笛音极怪，吓我一跳。

&ldo;下次还需不需要陪局长吃饭？&rdo;他突然问。

&ldo;应该不用了吧。&rdo;

&ldo;或者他再想办法把你弄进去？&rdo;

&ldo;你说什么呢？&rdo;他的话让我有些不快。

&ldo;为什么我的好意你都不愿意接受，而他帮的忙你又这么配合呢？&rdo;他忽然大声地责问我。

我一时口拙：&ldo;启正，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你明知道他对你有别的想法，你还和他同进同出，拉拉扯扯，你这样是在鼓励他吗？&rdo;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ldo;可是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他了。&rdo;我无力地分辩。

&ldo;可是你也明确地拒绝过我啊！&rdo;他紧跟一句。

我理屈词穷，甚觉委屈。突然，我的逻辑转过弯来，转头冲他大声说：&ldo;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可以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rdo;

换作他一时楞住。这时，路上又一个红灯，他急踩刹车，车早已超出停车线老远，停在了路口上。绿灯通行的车在我们的车周围乱成一团，猛叫喇叭。

他不管不顾，眼睛只盯着前方。

我也不再说话，缩坐在座位上。

忽然，他黯然地说：&ldo;就是因为我没有资格管你，所以，我很害怕会失去你。&rdo;

我望向窗外，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他伸手过来，将我揽入怀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爱情，真是让人辛苦。

他载我回到他那个简陋的家，俩人在忧伤的情绪中激吻拥抱，直至高cháo。

他留我过夜，我坚决不允，这仿佛是一条底线。

凌晨两点，他将我送回了家。我经过左辉的窗前，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四十二）

我在睡梦中被高展旗的电话吵醒：&ldo;小姐，八点钟了，还在睡觉呢？快起来快起来！&rdo;

&ldo;干嘛？你又不是今天结婚！&rdo;我睡眼惺松，口齿不清。

&ldo;救急救急，刚才高院通知我，长山公司突然同意调解，让我九点钟过去开调解会，这边致林今天上午有个项目签约，也是九点钟。我只有一个人啊，两边都约好了，你帮帮忙，去致林顶一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