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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父兄身死命败同干云帝的忌惮有没有关系,但她知道再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机会了!
孟瑶光眉头已紧紧拧在了一处:「岑姑娘,莫要任性。你当初明明说……你最不喜年纪大的男子。」
岑听南面不改色:「哦,那是上月的事了。娘娘还不知道吧,我这个年纪的女子最是没个定性了,上月我还喜欢吃刘记铺子的点心,这月就爱上陈记的出品了。想来男子也一样,至多不过换换口味的事,一点也不麻烦。」
「哈哈哈!顾砚时,你这未来新妇当真有趣得紧。日后你的生活怕是会有趣得紧。也好,你这般淡漠的人,正缺个活泼的陪着。」一道不羁的声音自假山另一侧远远传来,合着那人拍掌大笑的动静,听得出愉悦得紧。
岑听南心头一惊,快速扫了贵妃一眼,怎么会有人在此时过来,难道她没命人看着么?!
……那她方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被听去多少?!
百转千回之际,却见孟瑶光眼眉悲凉了下来。
此时一满面怒容阴沉得紧的男子大步冲她们迈来,一把抓住孟瑶光的手腕欲将她拖拽走。
这人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及孟瑶光的身份与会否受伤,岑听南惊惶不已,身体比脑子更快地拦住了来人:「大胆!你要做什么?」
孟瑶光的侍女呢?为何不保护她?
岑听南正想着,却见婢女倏地跪在地上,叩首不起了。
在这深宫中,能随意带走贵妃,让婢女见了就跪下的男子……唯有那一人了。
干云帝目光停在岑听南身上,只一眼就将岑听南剜了个清醒,四肢百骸好似被凌迟过似的,木然让到了一旁。
孟瑶光却好似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似的,并不将面前狮子一样又急又怒的干云帝放在眼里,反倒有空抽出另一只手臂,轻轻拍了拍岑听南,叫她莫要害怕。
可下一秒,那如玉般白皙皓腕又被干云帝捉了回去束在手中,大庭广众之下,用力掐着孟瑶光下颌,吃人似地开了口:「孟瑶光,告诉孤,何谓『被丶迫丶结丶合。』」
「嫁给孤做贵妃,很委屈你么?」
「还是你心头心心念念的另有他人?!」
孟瑶光温声道:「阿澈,你弄痛我了。」
干云帝却充耳不闻:「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说着干云帝便在众目睽睽中,将孟瑶光打横抱起,径直扬长而去,留下岑听南与两个陌生男子在假山旁。
偏这两人中,还有一个,正是她背地胡言乱语的当事人。
岑听南恨不得将头都埋入地下。
「我四哥四嫂这情趣真是多年未变啊。一个淡得要死,一个疯得像狗。」打趣那声音懒洋洋道了句。
岑听南听了来气:「什么情趣?贵妃娘娘手腕都被掐红了你没看到么?」
男子顿时起了兴致:「哟,没想到传闻中骄纵顽劣的岑家小姐,竟是个如此心软的。顾砚时啊顾砚时,你日后可有福气了。」
岑听南到底是个未议亲的贵女,先前被贵妃逼急了胡言乱语是她不该,可被眼前这人拿来做桥却绝非她所愿。
纵使这人是皇亲国戚,岑听南也准备同他好好说道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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