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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江洄边说边朝着那伤痕轻轻吹了口气。
齐溯扣紧椅背:「不疼。」
江洄弯着腰低着头,换了好几支棉签,将药膏在伤口上一点点涂抹开。时间一长,腰酸得受不了。
受不了的还有齐溯。
她靠得那样近,不仅仅是呼吸,连头发也时不时会掠过他的皮肤。
她的头发还湿着,一粒粒水珠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从她的发尾脱离,滴到他的背上,又顺着脊柱缓缓往下,最后湮没在腰间。
江洄勾着腰,小心地尽量不碰到伤口,所以动作慢了些,抹完时,江洄扶着腰艰难起身。
齐溯见她离自己稍远,暗暗松了口气。
江洄将白色的药膏盖好,又拿起另一支药,一打开盖子,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齐溯侧身看向她:「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别动。」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把齐溯钉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他听见江洄将那药油挤到手心,双手来回搓着让药油升温,紧接着就是一股浓烈的专属于跌打损伤药物的辛辣味传来,二十秒后,柔软而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肩膀上。
江洄不敢全力,但又怕太轻了药效不好,用了七八分力作用在他肩上的红肿时,齐溯发出一声闷哼。
江洄暗暗松了两分力,嘴上却不饶人:「现在知道痛了。」
「江洄——」
「忍着,这得揉五分钟呢。」
五分钟,齐溯不敢想这五分钟将有多难熬。
齐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敏感了,她一旦靠近,身体里总有些喧嚣因子在作祟,每当这时候,听力丶嗅觉和触感都变得无比敏锐。
哪怕他现在看不见她,也能清晰地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的呼吸丶她的心跳近在耳边。
她的掌心紧紧地贴着肩膀,有规律地打着圈,可能是怕他疼,她没怎么用力,齐溯反而更难受。
更别提,她为了方便受力,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脖颈后面,那里可没受伤,那清晰的触感烫得他难受。
齐溯开始庆幸身上有伤,给他带来了些许疼痛感,才不至于沉溺于那轻柔的触碰。
江洄揉一会儿又停下来观察药油的吸收情况,当她再次要覆上那块红肿时,齐溯撅住了她的手。
「可以了。」
江洄不解:「时间还没到呢。」
「够了。」他转身坐正,长腿向前,正好把江洄困在书桌前。
江洄轻轻靠着书桌边缘,似笑非笑地俯视着齐溯:「这就受不住了?」
齐溯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甘愿承认自己的不坚定:「嗯。」
江洄大胆地在他身上打量:「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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