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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背古文的时候。”齐子桓微笑着回答,“华夏语言博大精深,句子太深奥我一下子翻译不出来。可你当时的表情却流露出一些戒备……想必你以为我是在念着某种咒语吧。你若只是个普通的敛尸人,那么戒备我干什么?”
“其实你并不在死亡名单上,但你却仗着自己有些能力,几次三番地破坏‘死神’的游戏。这是不可能被允许的,所以只能将你抹杀。”大叔也安然站着不动,无视金甲木剑的齐子桓正在逼近。
“呵,我发现你很喜欢用第三人称啊,主语只用‘死神’是为了显得更加厉害么?”齐子桓双指一抹剑身,木剑泛起乌光,“那些人们若真是时辰到了,你来拘魂倒也没错。可你口口声声还要玩些游戏,将这些人置于将死不死的境况下反复玩弄,这难道符合天地规则?”
“你脚下有些蚂蚁,顺手拿块小石子压住它,看看它挣扎的模样,再一把碾死。这种时候,你觉得需要和蚂蚁讲规则么?”
“蚂蚁么?好吧。”
齐子桓只是简单地迈出一步,可这一步却直接跨过了他与大叔之间的两米多距离,手中木剑轻巧往前一递,便刺入了大叔的腹部。
大叔低头看了一眼被齐子桓紧握的剑柄,微笑着说道:“刚才都告诉你了,‘死神’不是神,也不是魔,而是掌握规则、执行规则的一种特殊存在。”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突然摇摇晃晃起来。
地震了。
沉重的活动停尸床开始滑动、加速,撞向齐子桓的腰侧。
齐子桓抽回木剑,后撤一步让开停尸床。
顶上龟裂的天花板掉落一大块砖石。
刚刚拍碎,角落里饮水机又倾倒在地,纯净水桶里的水哗哗外流,在地上迅速蔓延出一摊水渍。
饮水机在倒下时破裂,露出其中一根裸露的电线。
齐子桓不断避开地上的水渍。
天花板的砖石越掉越多,越来越大,唯一的出口被堵死。
一直维持着停尸房低温的好几台空调同时爆炸。
火光一窜而起,撩上窗帘,点着房屋的木梁。
……
过了许久大火才大致熄灭,原本两层楼高的停尸房现在已经彻底垮塌,只留下被烧得黑乎乎的残垣。
一个身影从还在冒着烟的瓦砾堆中爬起,全身上下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身影握拳,焦黑的皮肉生出新嫩黝黑的肌肤。
连一身黑色西装都恢复如初。
拳头伸到面前,缓缓张开成爪。
“再强的力量在死神面前都没用,因为死神代表规则。”黑人大叔嘴角扯出一丝自得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还没等笑完,笑容就僵在脸上。
他看见一丝丝黑气从瓦砾中渗出,在他面前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
那个东方人!
“你想多了,就凭你这最基层的小吏,哪可能掌握得了规则……在东方,你这种岗位一般都是找些牛头马面来做,亏得你把自己当个角色,还敢假公济私玩游戏。”齐子桓没了金甲和木剑,负手而立。
“你还没死?”
“死了,被你炸死了。我说你一直是这么简单粗暴么?‘死神’的艺术感都去哪了?”
大叔面若寒霜,冷冷说道:“我不喜欢拖泥带水,对待蚂蚁从来都是直接碾死。”
他的手一挥,残垣中一小束尚在摇曳的火焰突然冲天而起,瞬间便将齐子桓吞没。
“你刚才说,再强的力量在你面前也没用……”齐子桓从火焰中走出,鬼魂状态的他毫发无损。
“我觉得,你怕不是对力量有什么误解。”
一拳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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