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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益处,像金爷您这样的人,恩义大过一切。”寇凛收回视线,定定看向他,“譬如,天影那位影主曾对你有过救命之恩,还是您挚爱之人、我那丈母娘的父亲。”
金鸩的目光明显一滞,随后微笑:“寇指挥使,谢埕战死塔儿谷这事儿做不得假。”
“本官没说他是假死脱身。”寇凛也微微一笑,“从你告知谣谣兄妹是双生子遗传病开始,本官就隐约猜到了当年的塔儿谷发生了什么事儿,您口中那对儿双生兄弟是谁……”
金鸩沉默不语。
寇凛淡淡道:“本官不说出来,是想看我那岳父能不能查出来,查出来后,又会作何选择,可如今等不及了。”
金鸩道:“楚尚书没再给与你通信了?你不知四省联军剿匪,楚尚书将来监军的事儿?”
寇凛微讶,旋即道:“此事不是重点,重点是,金大老板承认了天影影主是谢埕,您是护法?”
“我与天影没关系。”金鸩背着手,一派光明磊落,“他的确对我有恩,塔儿谷之后他病的很重,需要大量的钱财,我起初不知道,阿谣的母亲去世后,我回京奔丧时才知道,我那会儿已是心如死灰,找不到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于是自愿来海上为他赚钱。所以起初那几年里,我有给过他钱,但那会儿我做的还只不过是些小生意,能给他的并不多,而且我发现他……”
“发现他所为之事,与你的道义相距甚远。”
“是,所以我将我所有积蓄全部赠予他,与他断绝了来往,并承诺为他保守秘密,以报他的救命之恩。”金鸩陷入回忆,“当我又一次失去目标时,又与段冲相逢,我们爷俩便开始相依为命,立足于麻风岛。“
寇凛沉吟:“自此以后,金老板与天影之间再也没有过瓜葛?”
金鸩沉默片刻:“有过,八年前谢埕来找过我,再次游说我加入天影,我不同意,至今与他不曾再见过。”
寇凛低垂眼眸:“金老板可知道天影内有位南疆巫医?”
金鸩不回答:“我曾立过誓言,该说的我已告知,不该说的,寇指挥使莫要强人所难。”
“关乎到阿谣,金爷也不准备管?”寇凛微微拱手,诚恳道,“那巫医曾在京城抓过不少二月生的女子,阿谣也是二月出生,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您知道的。”
金鸩眉头紧蹙:“这不可能,他善用巫蛊,本身武功并不高,闯入我山顶,避开我那几个侍女的耳目,绝对办不到。”
寇凛抬头朝半山腰瞥一眼:“金爷,听闻您近年来身体不适,有几年没管过账了吧?”
金鸩目光微厉:“你想说曹山出卖我,加入了天影,不但暗中资助天影造反,还包庇着那巫医在我岛上作乱?”
“天影惯会策反,难保八年前谢埕上岛时,明着是游说你,实则是策反曹山。”寇凛低声道,“毕竟曹山的父母,都是死于大梁海军之手。”
金鸩再次摇头:“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完全放心他,段冲一直都替我看着……”
寇凛再一次打断:“倘若段冲也参与了呢?”
金鸩微讷过后,似笑非笑:“你怀疑曹山,我真会有些动摇,但段冲肯定不会……”
“您当我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寇凛侧身附耳对金鸩说了几句话。
……
金鸩与寇凛从林间深处走回来:“阿青!”
一名清瘦男子稳步上前:“金爷!”
“去将山顶上侍奉楚小姐的侍女全部押去惩戒堂!”
“是!”
金鸩又道:“让曹山也去!”
段冲怔愣着走上前:“义父怀疑是二弟所为?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啊?”
金鸩却倏然抬手指着他,声音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你先别忙着为他求情,你也给我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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