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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校长故作不解的问道,目光中却隐约藏着些许笑意。
“校长,我觉得还是工作重要,回头我跟我爱人再商量一下,今年就先不过去了,相信她也会理解的。”
陈扬正色道,心里却是大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真够阴险的啊!
“不行,我得亲自问问看,怎么也不能因为工作的关系,让你家庭受到影响。”南校长还不肯放手,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陈,工作重要,但毕竟家庭也同样重要啊。”
“校长,您饶了我吧。”
陈扬哀叹一声,有气没力的瘫在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南校长摸了摸下巴,呵呵大笑起来。看向陈扬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慈爱。
......
当陈扬怀着郁闷的心情再次回到家的时候,陈若男已经下班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看到这个静静摆在茶几上的蛋糕,陈扬才猛的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紧接着,便马上又想起了去年那个不堪回首的生日来。
是的,去年的那个生日对他来说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日子,而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所给他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并且貌似没个尽头。
“陈扬,是你回来了吗?”
这时,陈若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顺带着,陈扬还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嗯,我回来了。”
陈扬回过神,摇了摇头,他轻叹口气,随手把钥匙扔到茶几上,懒洋洋的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点了支烟,翘起二郎腿,默默的抽了起来。
烟刚抽到半截,陈若男就端着一个小巧的砂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陈扬衣服也不换,就开始抽烟起来,陈若男顿时就是皱眉不已:“怎么一回来就抽烟啊?”
边说边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二话不说就把陈扬的烟抢下,掐灭到了烟灰缸里。
“你干什么!”
陈扬皱眉看向陈若男。跟陈若男生活就这点不好,基本上家里都快变成禁烟区了。
“看什么看!”
陈若男回瞪了他一眼,解开腰间系着的围裙,然后搬开陈扬翘起的腿,坐下来后,自顾自的用勺子把刚煎好的药盛了一小碗出来。
陈扬看看这碗黑不溜秋的药汁,更是皱眉不已,“若男,前两个月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没事了吗,你怎么又开始煎这破玩意了?”
“又不是煎给你的,你着什么急啊。”
陈若男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那瓷碗,轻吹了几口气,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光了。放下碗时,却又赶紧把旁边早准备好的一杯白开水喝了,显然这药挺苦的。
陈扬看着奇怪不已,心里却有些担心陈若男是不是生病了,忙问她道:“若男,你这喝的是什么药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这是妈托人找的方子,给我调理身子的。”
陈若男撇撇嘴回道。
陈扬这才放心下来,陈若男前阵子月经一直不调,老妈经常会让人捎些补品过来,倒不稀奇。
“若男,你去把饭菜拿出来吧,今天是咱俩生日,待会儿咱俩开瓶酒庆祝一下吧。”
边说着,他就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到酒柜里翻了一瓶茅台出来。今天他想喝点酒解解闷。
的确,之前跟南校长的一席长谈,让他心里很是有些郁闷,瞧老爷子的意思,自己怕是短期内就能出去工作的希望是很渺茫的了。
再想想自己今天算是正经满二十九岁了,或许在别人看来,二十九岁的厅级干部已经很牛叉了,而往往四十岁之后才是高级干部干事业的黄金年龄。可是,他却等不起了。
的确,时间不等人啊,他重生的优势也就只剩下那么十年黄金时间,真个要在党校里头再打磨个三五年,到时候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陈若男看到他拿了瓶茅台出来,不由轻蹙了下眉头,起身走过去想叫他换红酒,但想了想,她还是把这话忍住了,只是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陈扬,柔声说道:“陈扬,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陈扬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转回头,轻拍了下陈若男的俏脸道:“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天太冷了,想喝点酒暖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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