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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毕竟下回再见可就是大婚了。

廊下三人看向殿内，谭柚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上，司牧则伸手去抱松狮的脖子，面朝着谭柚笑弯了眼睛。

两人间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但就是让人感觉她们之间的氛围谁都插不进去。

谭柚喂了司牧四颗荔枝，司牧以为还有，便张嘴跟只等着投食的雏鸟一般，朝她，&ldo;啊&rdo;

谭柚笑，却是狠心地摇头，&ldo;不能再吃了。&rdo;

她将竹篮子往背后放，轻声说道：&ldo;如今天气干燥，荔枝吃多了会上火。&rdo;

&ldo;可我今天下午已经够上火了，不在乎这点火气。&rdo;司牧脑袋贴着松狮脑袋，眼睛看向谭柚。谭柚完全可以接着他的话茬往下问：

&lso;为何上火?&rso;

亦或是，&lso;秋闱考题一事不顺利&rso;

不管哪种，都是他司牧先起的头，谭柚只是顺势问下去而已。

司牧手指无意识地梳理松狮的皮毛，心里是自己都说不出道不明的厌烦。

他还是在试探谭柚，拿秋闱一事试她。

从掌权以来，司牧早就习惯了话里藏探，每一句听着随意的话语背后，都是别有深意的试探。他对太君后这般，对司芸这般，如今对着谭柚，还是这般。

他早已忘了应该如何坦诚待人，更不记得当初那个拥有赤诚之心的自己丢去哪儿了。

司牧也不想多问谭柚，只是秋闱不比寻常。

为了怕泄题，出考题的大臣们会提前一两个月就进宫闭关，直至全部考完后才能出宫。此举既是为了让她们安心出题，也是防止题目泄露。

谭柚如今担负教导一职，跟苏白苏三人关系又极好，也是他六日后的妻主……

司牧眼睫落下，脑袋轻轻蹭着松狮的脑袋，扁着稍微有些血色的唇，过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问谭柚，&ldo;你不好奇今天选题的结果吗?&rdo;

谭柚看司牧，司牧脑袋蹭着松狮佯装玩得很开心，眸光却是瞥向别处，不肯跟她对视。

&ldo;不好奇。&rdo;谭柚收起擦拭手指的巾帕。

她看着司牧，双手搭在腿上，眉眼沉静，声音不疾不徐地说，&ldo;秋闱意在选拔能臣，此事关乎国运，相信殿下跟皇上自有决断。这事非我职责之内，不该我好奇。&rdo;

还是那句话，在其位方才谋其政，而谭柚不在其位，便不会刻意打听。

谭柚看司牧低着头不肯跟他对视，想了下，轻声问，&ldo;那我若是好奇，殿下会告诉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