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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只不知另一好是什么？&rdo;丰息问。

&ldo;白风夕。&rdo;玉无缘淡淡道，无波的眼眸在吐出这个名时，闪过一丝波光。

&ldo;白风夕？&rdo;丰息重复道，握杯的手差点一抖。

&ldo;嗯，他说他在南国见到了白风夕，一个风姿绝世的女人！&rdo;玉无缘眼光微微扫向伫立房中的凤栖梧，带着淡淡的惋叹。

&ldo;见到那个女人怎么能说是好事！&rdo;丰息雍雅的面容有丝失控，闪过一抹不知是失望还是期望的神qg。

&ldo;若能见到与丰公子并称白风黑息的风女侠，无缘也觉得会是世所难遇的幸事！&rdo;玉无缘却依然感叹道，对于丰息的话并不在意，似对那个白风夕也十分景仰。

&ldo;唉……在息看来，遇到那个女人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事！&rdo;丰息放下手中杯，不再有喝酒的兴趣，脸上却依然有着轻松的浅笑。

&ldo;呵，是好是坏，因人而异。&rdo;玉无缘依然不以为然，飘向丰息的目光带着一抹浅浅的、莫名的笑。

&ldo;嘘！&rdo;江面忽然响起一声短短的笛音。

丰息听之，目光微闪，然后起身，朝玉无缘一揖，&ldo;息有事先走了，愿他日能有机会再与玉公子同醉。&rdo;

玉无缘起身回一揖，也不挽留，淡笑道：&ldo;丰公子有事先行，他日有缘，无缘再回请公子。&rdo;

&ldo;好。&rdo;丰息颔首，一转身，却见凤栖梧还立在那儿。

&ldo;姑娘……&rdo;

&ldo;我和你去！&rdo;

凤栖梧脱口而出，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命运在点头微笑，因为有人又屈服于它的安排，也在那一刹那，她感觉到那个看什么都似无的玉公子目光轻轻扫出她，仿佛还能听到他心底发出的微微叹息。

她却只能无力的笑笑。

这是她的劫！她自愿接受的劫！

&ldo;哦？&rdo;丰息长眉微挑，&ldo;姑娘决定了吗？&rdo;

&ldo;是的，我决定了，且决无反悔！&rdo;凤栖梧声音低得她以为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只是房中的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钟离、钟园相视一眼，心中同时一叹。

&ldo;那便走吧。&rdo;丰息淡淡一笑，然后踏步而去。

凤栖梧抱紧怀中的琵琶，这是她唯一所有，回首看一眼玉无缘，微微点头，算是道别，感谢这个一剎那便看清她心的人，即算她的心永不能为他知，永不能与人道，但至少他知道！

昂首踏步追随而去，落日楼中，无数目光相送，却未有阻拦。

木桥上，小二哥追上，递过一个包袱，&ldo;凤姑娘，这是楼主叫我jiāo给你的，他说这是属于你的。&rdo;

凤栖梧接过，目中浮起浅浅波光，再抬首，依然面无表qg，&ldo;代我谢谢楼主这些年来的照顾！&rdo;

&ldo;嗯！&rdo;小二点点头，&ldo;凤姑娘自己保重。&rdo;

&ldo;嗯。&rdo;凤栖梧点头，然后走向那般黑船，走向命运为她安排的……归宿？

楼头的玉无缘目送那艘船扬帆而去，将壶中美酒全倾杯中，一饮而尽。

&ldo;黑丰息，原来就是这样的。&rdo;

语气间不知是赞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