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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怀孕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天下都热闹了。不知道朕那四弟心里怎么想,但外人看着,呵呵,昭儿可不像怀着他的孩子。”
君临风看似提醒的话,令他乱了方寸。
的确,在昭儿嫁到静南王府没几天,宇文恒就出现了。但是,君惜墨那么在乎昭儿,应该会信任她才对,只是……如今这人质交换着实超出了原本的预想,叛国的罪名要扛一辈子吗?宇文恒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是走了,可也不为剩下的人考虑。那诏书留着还有何用?何必干脆毁掉,朕放心,你们也安心。你应该了解,朕是多疑的人,看在他曾是你女婿的份上,何不帮帮他?”
裴怀文笑笑,说道,“皇上,你这是何苦?当初先帝立下诏书时的确找过老夫,可诏书具体放在哪里,先帝并没有说。老夫不知道,静南王更不知道,皇上就不能当作一切没有存过吗?”
“朕倒是想。可事实就是事实,每每想到,就如鲠在喉,教朕寝食难安!”君临风的话也表明了誓要找出的决心。
自从登基后,他借口宫里房屋年久失修,命人把各处都重新整理修葺,暗中查找诏书。可一直徒劳无果!曾经一度怀疑诏书是否真的存在,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让他不能放心。
“宰相大人受苦了。”君临风看他一眼,走到门边,扯动绳子。
外面听到铃铛响起,把门打开。
君临风步出门外,吩咐道,“伺候宰相大人沐浴更衣!”
“是!”几名太监抬着早就备好的木桶和水进去。
“皇上,请坐下休息!”贾国舅让人搬了座椅,又命人端来热茶,而心里在猜想刚才那段时间里,皇上和宰相说了什么。
君临风面色沉静,慢悠悠的品茶,少顷,挑眼看了看他。笑着说,“前些天朕与皇后在亭中赏月,感慨她陪伴朕多年,朕却连多一点陪她的时间也没有。她却大义的劝了朕,那话朕记忆犹新: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国舅,你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贾国舅一听,低眼笑着回答,“这是古训,乃教人‘知足常乐’!”
“哦,那国舅知足吗?”他状似随口一反问。
贾国舅心里一惊,岂会不明白其中暗意,忙拱手道,“皇上教诲,臣自不敢忘!”
“嗯,如此也不枉皇后为你的一片苦心!”君临风看到那牢门打开,穿戴整齐的裴怀文被太监搀扶着走出来,命早已等候的樊少琦立即连夜启程赶往凉西。一同出了大理寺,在路口分别时,他望着裴怀文的背影,说了句,“宰相大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怀文略停顿,没有应答,依旧在侍卫的押送下前行。
大理寺外早备了马车,前后各有两百多人护行,两名侍卫带着裴怀文坐在马车内,樊少琦骑马走在队伍之前。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押送重犯到凉西,一路上不能丝毫差池,就连樊少琦也是在君临风勉强被强行立了军令状的。
借着夜色的掩护,队伍出城,顺着官道快速朝西而去。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已经远离京城,樊少琦骑马走到队伍中间的马车边,下马上车。另立面的两名侍卫退去,叫来随行大夫,给裴怀文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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