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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纽盖特截胡倒也不错,我这些年想明白不少,船长不在了,凯多就不是你的良配了。”
“既然不是了,那纽盖特和他就是公平竞争,他的那个性格,的的确确比凯多更适合你。他照顾你,我们放心。”虽然当年都笑白胡子天真,如今看来,傻人有傻福。
“叔叔从来……没和我说过这种事。”伊莲娜是真的震惊了,史基反倒乐呵呵,“正常,哪个做爹的高兴上赶着给自己选女婿,也就大副时不时把这件事拿来哄哄玲玲那个疯婆娘而已。”
童养夫这件事本来就没几个赞同的,不过是玲玲需要一针安神剂才出来的笑话罢了。
他自己就不说了,纽盖特一直反对,船长是个疯子,可没他的默许和授意,王直敢表露出那一丝的不赞同?
佐伊先生虽然放任传闻甚嚣尘上,但那么多年,他有一次很明确地回应承认过吗?
史基喝了口冷茶,定了定神后从落地窗望向大海的方向,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片刻,他放下茶杯,将目光落回伊莲娜身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按理来说我都不该告诉你,只把这些旧账都带到坟墓里去,只是你长大了,我想了想,还是不瞒你了。”
“清醒着痛苦,浑噩着快乐,我就对不起佐伊先生一回,先替你选了。”
这个孩子被船长养出来了那样的心气,让她一无所知地沉迷于这虚幻的美梦,最后梦醒之时,迎接泡沫一场?
那才是真的残忍。
史基又想,他该从什么事情开始和伊莲娜说起呢?
哦,对了。
“约翰。”
“什么?”
史基扯出一个笑容,“伊莲娜,大家都骗了你,关于约翰的事情。”
“当年我们只让纽盖特告诉你,说约翰带走了船长的宝藏,卷走了你应得的东西,所以我们厌恶他,也联手追杀他,想要拿回那些东西。”
“这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
伊莲娜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件事背后并不简单。
约翰爱财不假,但不至于疯狂到叔叔不在了就立马敢和其他所以干部为敌,仅仅就为了那些宝藏?这可不是一笔划算买卖。
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也应该由叔叔留下的残部,又或者接管蜂巢岛地盘的王直来清理门户,从利益相关上来说,玲玲和史基都不是有闲心思干涉这件事的性格。
何况,后来她主动松口,说不在乎叔叔留给她的东西被约翰带走,不必麻烦他们,可所有人都遮遮掩掩说她不必担心,他们会把这些事处理好。
处理好什么?处理的是谁?
她只是愿意被瞒着,并不是傻子,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觉。
史基摩挲着杯子,声调沉了些,眉眼之间染上明显的戾气,“神之谷一战,约翰是叛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策反,更和世界政府达成合作,很早之前就在出卖我们换取利益。”史基反复深呼吸,这才稍稍压制住杀气。
“在船长的酒里下了诱发狂性和使人后续乏力的药,加上调虎离山把王直引走,我和纽盖特都被缠住,玲玲则在另外一边抢夺果实,分身乏术。”
祸根自此而始。
“「海网」那边用尽一切手段缠住了佐伊先生,加上不知名的强劲援兵,还有乱闯的罗杰他们,船长最后才会……”
喋血的恨从史基心头掠过,旋即被人为平复下去。
“究其根本,如果不是约翰的背叛,船长不会死,佐伊先生不会亡,一切都不至于走到现在的地步。”
可恨,空前绝后的海贼君主、力镇一个时代的洛克斯,最后却是死在背叛、阴谋和设计的阴私之下。
如果不是佐伊先生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扭转败局,更从死局中破开生路,只怕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论阵营,早都给船长去陪葬了。
“我猜这些年他们都嘱咐你要小心我。”史基叹息,“因为我也一样,伊芙。”
小心他,小心玲玲,小心白胡子,小心王直,小心所有人。
伊莲娜能全然相信的,只有她自己,才能万全。
“约翰的背叛给了我们教训,所以,我也好,纽盖特他们也罢,你都不要轻信。”
“我们谁都不能保证约翰之事不会重演,洛克斯海贼团又是否还有第二个潜藏至深叛徒;所以,一个人都不要完全信任,这才算安全。”即使没有第二个叛徒了,他们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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