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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小玉费劲地说出最后一个字。
庄齐揉了揉她的肩膀,「知道,周衾嘛,你可以和他发信息,等他不忙的时候,看见就会回给你了。你会用手机的,对不对?」
小玉点头,「那......你哥哥......也爱你吗?」
这个问题难倒了她。
庄齐扭过头,望了眼被框成四四方方的漆黑夜空,「他早就不爱了吧。」
他们之间并不是一句爱不爱就能讲清楚的。
这么简单的二元对立框架,非黑即白的叙事手法,不适合用来描述这份关系。
庄齐说:「饿了吧?我点了吃的,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洗澡,一会儿吃完就能睡觉了。」
她听话地拿上衣服进去了。
庄齐坐在外面,朝里头喊了一句,「我就在这儿,你别怕啊,有事就叫我。」
这种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像唐纳言。
以前每次她去浴室里,他都要说上这么一句。
她是怎么被照顾的,就会怎么去照顾人。
这只能说明,她的人格在唐纳言的影响下,被镜像化地塑造过了。
好在她曾经得到过那么多爱,才能在唐纳言缺席的所有日子里,也依然被爱的感觉填满,温和地去疗愈身处低谷的自己。
小玉洗完澡,说花洒比在美国时的好用,洗得很舒服。
庄齐笑说:「是蒋教授换的,她是个很会享受的人,过来吃东西吧。」
两个姑娘在餐厅里安静地吃了晚餐。
庄齐看小玉没吃很多,她问:「是不爱吃这些吗?你喜欢吃什么跟我说。」
小玉摇头,说喜欢,但有点担心周衾,所以吃不下。
庄齐摸了摸她的脸,「这几天刚和他分开,是很正常的,时间长一点就好了,别怕。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我陪你聊天。」
每个人离开自己依赖的对象,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情绪障碍,这种心理现象称作分离焦虑。这是她刚到普林斯顿时,心理医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个时候庄齐也是这样。
她孤独而恐惧,胆怯又迟钝,反覆在梦中哭醒,免疫力下降,一个月内病了三回。
周一大早,庄齐就被蒋洁叫醒,她打着哈欠,到餐桌边去吃早餐。
蒋洁笑她说:「小玉妹妹都起来了,你还在睡,还没倒过时差来啊?」
「倒是倒过来了。」庄齐拿起一片吐司,咬下一口,「但我这几年睡眠赤字,身体可能想偷偷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