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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也不在他的擅长范围之（第2页）

&esp;&esp;“那是她肤浅愚昧！”

&esp;&esp;齐瞻月瞪大眼睛，不想居然听到皇上竟对太后如此怨言，吓坏了，根本不敢接嘴。

&esp;&esp;赵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了低头，改口遮掩。

&esp;&esp;“朕是说你肤浅愚昧！”

&esp;&esp;齐瞻月收敛了惊悚的情绪，又低眉顺眼应承。

&esp;&esp;“是，是奴婢愚昧，自作主张了……”

&esp;&esp;赵靖现在根本不吃她乖顺的态度，盯着她惨白到怖人的脸，手握成拳，话语微微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esp;&esp;“你是胆大，自作主张，就是平日朕太纵你……”

&esp;&esp;他气得头疼，思维混沌，稍停顿理了话头。

&esp;&esp;“就是太纵你，要不是顾着你不愿意，朕早……”

&esp;&esp;齐瞻月听到一半很是糊涂，已抬头去打量主子的意思，赵靖蓦然止了声。

&esp;&esp;他今夜，实在胡乱说了太多的话了。

&esp;&esp;赵靖见她虚弱，气发了一半，哪里还狠得下心去呵斥，只垂头丧气坐着，独自消解心中的懊悔与痛感。

&esp;&esp;赵靖藏着情绪，齐瞻月看不明，只知道她又惹他动气了，瞧他低沉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宽慰到。

&esp;&esp;“皇上，不必因奴婢生气，不值得的。”

&esp;&esp;末尾四个字挑痛了赵靖的心神，他双目不可控有些细微的潮气，他目视前方，并不接话，也不敢看她。

&esp;&esp;他何尝不知道齐瞻月这么做，是一心为他，要细论，她也确实替他免了一些烦忧，让他的桌案上少了两本参奏的折子，可他的江山社稷，谋算政斗，何时需她齐瞻月来担着。

&esp;&esp;太后久居深宫，为了那亲儿子，思虑越发目光短浅了，居然认为一本小小的禁书，臣工的谏言，言论的压力就能叫他妥协。

&esp;&esp;实在可笑，虽是母子未免也太不了解他了。

&esp;&esp;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与言论，齐瞻月那般羸弱，还想挡在他身前。

&esp;&esp;如齐瞻月所说，不值得！

&esp;&esp;不值，真的太不值了。

&esp;&esp;她那么胆小怕死的一个人啊！

&esp;&esp;赵靖胡思乱想，这句话却陡然盘旋在赵靖的心间，回想上次，她被太后赐死还知道请人传话，让他去救，而今日……

&esp;&esp;赵靖忽而心有所感，抓住了他今夜恐慌无措中，忽视的一个东西。

&esp;&esp;他猛然转过头，与榻上的女子对视起来，眼神如刀如光，似想把她看透。

&esp;&esp;齐瞻月初以为他是越想越气，还要训自己，可迎上看去，却发现皇帝的目光和以往很不一样。

&esp;&esp;写满了侵略探究，她对视两眼，竟一时有些心虚，原本失血跳动缓慢的心脏也开始悸动起来。

&esp;&esp;“朕问你，你今日为何要这样做？”

&esp;&esp;明明是探究心思，却跟审讯一样。

&esp;&esp;齐瞻月内心咯噔一声，躲着他寻觅的目光，答到。

&esp;&esp;“奴婢是怕……”

&esp;&esp;赵靖再次打断，语气却很平缓。

&esp;&esp;“不要用忠心二字敷衍朕。”

&esp;&esp;齐瞻月语塞，人更躲闪了，赵靖万不许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