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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在陈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项灵熙沉默了许久，也看了这位在中方的特派员里唯一能让她感到亲切的外交官，并在思考了很久之后说道：

&ldo;对你来说，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我到底能不能证明我的证词，而不是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吗？&rdo;

陈烨：&ldo;你理解得完全正确。&rdo;

抓住了重点的项灵熙点头道：&ldo;那现在，对我来说也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rdo;

在得到了陈烨的应允后，项灵熙也问道：&ldo;你们到底希不希望我去到罗科曼尼亚，替他们的总统出庭作证？&rdo;

第25章

在这一刻，项灵熙所提出的问题几乎称得上掷地有声，并让陈烨沉默了下来。他看了项灵熙好一会儿，而后不由地收起了先前公事公办的那种态度，并在向四周看了一眼后贴近了桌子，带着些局促地小声说道：

&ldo;你是在通过我试探外交部的态度吗，项灵熙？我们的这次谈话可是会录音的。&rdo;

项灵熙：&ldo;我这不是在试探你，而是切切实实地想要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态度。虽然我已经向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做出了承诺，但这件事是不可能绕过你们的。我也肯定得先看你们是什么想法再来做决定的。&rdo;

眼见着陈秘书已经听着听着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项灵熙却也不怯场，而是接着说道：&ldo;如果你们希望。那我肯定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明天就直接坐他们的总统专机跟着他们的访华团一起回去了。但如果你们不希望……&rdo;

&ldo;如果你们不希望，你又想怎么样。&rdo;

陈烨的语气在此时变得十分危险。然而项灵熙心中一片坦荡。在陈烨这样问了之后她很快就带着遗憾说道：&ldo;打个电话给卡拉乔尔杰总统，告诉他，我爱莫能助了。&rdo;

陈烨继续逼问：&ldo;因为我们不愿意为你放行？&rdo;

项灵熙则反应迅速地回答道：&ldo;因为我的护照遗失了。&rdo;

这样之后，陈烨才重新对项灵熙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但不等陈烨表扬一下项灵熙的觉悟，项灵熙就又再次问道：&ldo;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希望我去出庭作证的吧？毕竟……我刚刚和你一起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么多的特工。威胁人用不着搞这么大的阵仗，保护才需要吧？&rdo;

被看穿了的陈烨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ldo;你也可以这么认为。&rdo;

在陈烨为项灵熙证实了对于她而言十分重要的猜测之后，项灵熙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并说道：

&ldo;走吧，去我家。在保证了我爸妈的安全之后，我觉得我们还得保证一下证物的安全。&rdo;

&ldo;画面中有卢卡茨的画我有27幅，画面中没有卢卡茨但有白森林雪景的画我有五幅，虽然有些画是偏印象派的，但我觉得辨认出这些应该不难。&rdo;

现在，第二次来到项灵熙家的陈秘书就和跟他一起来&ldo;收证物&rdo;的专员一起站在项灵熙画室的门口，看着这些画，整个人都要惊叹了。

&ldo;这些都是你在遇到卡拉乔尔杰总统之后的十年内画的？&rdo;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陈秘书还是不住地向项灵熙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