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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去抓。”
“他求我放过你”
梁砚身形挺拔,手长脚长,果然不负众望地从梯子上把小猫抓了下来。
几个手脚麻利的佣人立刻把猫猫塞到麻袋里,准备开车把猫猫送到离梁砚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绝对不给雇主一点过敏的机会,剩下的几个则立刻开启清理模式,势必要除掉屋里所有猫猫有可能剩下的毛发。
我也去洗手消毒。只是当我低下头洗手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看见卸下全副武装后的梁砚正站在我的身后,脸色居然显得格外苍白。
我被吓了一跳。我转过头去,凑到他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发现他不仅脸色难看,连额上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怎么了?”我关切地望着他,“先生,您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帮您喊赵医生。”
梁砚的速度比我要快,他先我一步,摁住了我想要打电话的手。
他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
我说:“可是先生,您的脸色很不好。”
梁砚说:“嗯。”
我有些担忧:“要不还是喊赵医生过来看看吧?”
梁砚拧着眉头看着我,最后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有点恐高。”
我愣了一下:“啊?”
梁砚在我面前拧开笼头洗了手,然后点了点头:“对。”
接着他又将话题一笔带过,“今天有个朋友做的片子出来了,晚上一起看看。”
我以为要出去:“去哪里?”
梁砚答:“在家。”
我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问道:“你这位朋友喜欢喷玫瑰调香水?”
从一开始我就想说了,他身上的味道呛得我头痛。
似乎是木质玫瑰香,尾调里的香辛料甚至带着几分辣意。
梁砚的表情似乎冷了一下。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西服外套,手指捻了捻,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意识到了什么,低头说道:“抱歉。”
梁砚家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梁砚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什么来头,但片子看上去确实比较无聊的,即便是在梁砚的星空顶影院,用着最豪奢的顶配装备都救不了这稀烂的剧情。
我昏昏欲睡,梁砚盯着影片,光线在他脸上掠过,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陪我的金主一起研究这无聊至极的片子,虽然我的心里还想念着今天中午吃到的恒春苑里的切片北京烤鸭。
那真叫一个好吃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通过梁砚的表现终于锁定了他到底在看影片里的谁:毕竟梁砚手下一年做出来的影视千千万,也不至于哪个都值当得他亲自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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