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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太子让我与你同去剿匪。”
同样的,陆池才是剿匪的主力,谢砚不过是个挂名。
可谢砚兴致缺缺,“说我病了,不去。”
正值新旧朝更替之际,这时候贸然出京,若是京中出了变故,他们长鞭莫及,很可能到了手的利益毁于一旦。
“闲事莫理,你也找个由头拒了此事。”
“可是据说马匪抓了许多书生的姊妹、妻女,太子的意思是你也一起去,安抚安抚受害者。”
毕竟,在北盛书生心中,谢砚甚至比当年战功赫赫的国公爷地位还高。
他们敬重和信任这位北盛第一公子,自然由谢砚挂名去剿匪,更能安抚百姓。
谢砚不疾不徐抿了口茶,“不去!”
以如今的名声,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些书生身上耗费任何精力了。
此事弊大于利,何必多此一举?
谢砚不想为任何无用的人和事费力,也懒得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起身出门透气去了。
公子负手南望,凭栏听雨,端得一派忧国忧民的模样。
实则,心无一物。
风雨中,扶苍撑伞疾步而来,“世子,绣白猫的绣娘现在还没到扬州!”
“什么叫还没到?”
“属下无能,其他绣娘都如约抵达扬州,可二奶奶在大会山一带失踪了!”扶苍噗通跪在了雨里。
滂沱大雨在眼前飘摇,谢砚的眸色晦暗了去。
他早知顾淮舟这个废物连让妹妹吃上饱饭都难,妹妹定然会揽绣活维持生计。
所以,他以为长公主筹备亲事为由,搜罗各方精致绣品入京。
虽然芸芸绣品没有太大区别。
但谢砚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一眼看出哪样绣品是姜云婵绣的。
只因这些年,姜云婵从不将自己的穷困与外人道,谢砚想帮她也无门。于是,辗转买下了姜云婵许多亲手缝制的绣品。
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过过谢砚的眼,谢砚自然能够一眼认出她的绣帕,并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人。
谢砚同样知道杜氏、叶清儿绝不可能让姜云婵和顾淮舟顺利成婚。
谢砚故意按兵不动,想让姜云婵看清现实,知难而退。
可他属实没想到顾淮舟实在是个毫无用处的绣花枕头,竟把人都弄丢了。
愚不可及!
谢砚眼中溢出厌弃之色,“查到二奶奶到底落在谁手上了吗?”
“大概率被大会山的马匪绑了!”扶苍道。
“所以,你去不去剿匪呢?”陆池从屋里出来,恰听见这么巧的事,耸了耸肩。
谢砚睨了他一眼,沉默须臾,“下午就出发。”
“那可不行!”陆池掰着手指算,“我们还得请圣旨、调兵、辞别太子……许多事处理完,至少也得五六七八日才能出发吧?路上再耽搁耽搁,怎么的也得半月才能抵达扬……。”
谢砚甩了个眼刀子,截断了他的话:“你我两人去就足够了,不必动一兵一卒。”
“你开什么玩笑?”陆池当场就惊呆了,“但凡马匪弱势一些,以苏州府的兵力就能给他填平了,还用得着请示朝廷?”
“我俩孤身去,与送死何异?”
“说好的不着急呢?说好的按兵不动呢?”
……
陆池在谢砚耳边一连三问。
谢砚只淡淡递了个眼神,“为民除害,刻不容缓,何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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