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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云婵笃定道。
当初两家订婚,婚书谢砚也过目了的,官府都认,他总不能不认。
“婚书啊?”谢砚嘴角一丝莫测的笑意一闪而过,“这个自然,违背婚书,非君子所为。可妹妹,何为违背婚书?”
这话把姜云婵问住了。
怎么才叫违背婚书呢?婚书上也并未言明。
姜云婵以为人心里该有一把尺子,“不可行男女越矩之事。”
“何为越矩?我与妹妹孤男寡女坐在此地喝茶算不算越矩?你我同处一室又算不算越矩?如果这些都算越矩,那你我要如何演下去?”
“……”姜云婵一噎。
她知道此番回来,有所牺牲不可避免,可牺牲也得在人接受的范围内,“不能做那样的事。”
“何事?”谢砚眉眼带笑,歪着头凝望她,“妹妹总要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不清不白,又惹妹妹不高兴了。”
姜云婵窘迫不已,红了耳垂。
有些事叫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如何说得出口?
可谢砚说得有理,不讲清楚,难免生出龃龉。
“不可肌肤相亲,不可有妄念,更不能……行鱼水之欢!”
姜云婵说着说着,头越垂越低,双颊微鼓,红霞已漫向脖颈,剔透的肌肤上连绒毛都清晰可见,彷如一只初熟的蜜桃,轻轻一碾,便能沁出水来。
而那颗蜜桃于枝头摇曳,已然摇摇欲坠,再一阵风,便会落入手掌心。
谢砚淡淡应一声“好”。
姜云婵略放下心来,“那世子需要我配合多久呢?等解禁后,世子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再继续留在世子身边的。”
现在禁足时期,没人会在意一个表姑娘的动向。
可一旦解禁,当今状元的妻和世子的爱妾怎么能是一个人呢?
到时候,一切谎言全盘都拆穿了。
那么要么他把胡娇儿找回来各归各位,要么只能演一出爱妾病逝的戏码了。
“这个我自有主张。”谢砚的眸仍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侧颜:“我保证,解禁的时候,妹妹只会有一个身份。”
“你保证?”
“我保证!”谢砚十分笃定。
姜云婵还是心慌,“你拿什么保证?”
谢砚失笑:“妹妹想我拿什么保证?”
“世子可不可以移步去老夫人坟前,起个誓?”
姜云婵知道谢砚最在乎的就是他娘。
当初,他为娘亲在慈心庵忍辱负重了六年。
后来,他娘亲去世,没有银钱安葬,是他一双手一点点刨出的坟冢。
那坟冢至今还在慈心庵后山,她知道他每隔三五日就会去祭拜,那是他的死穴。
谢砚表情滞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刚好,我们也该一起给娘上炷香。”
谢砚的娘在世时,其实对姜云婵十分慈爱。
虽然那时一贫如洗,但但凡她有的东西,从来都会留给姜云婵一份。
当初姜云婵初来月事什么都不懂,还是他娘亲给她缝制月事带,嘱咐她保暖。
大冬天的,使唤谢砚出去寻生姜,熬姜汤。
谢砚那时不明所以,一边蹲在冰天雪地熬姜汤,一边吸着鼻涕:“娘,你是不是欠过他们家什么啊?”
“对呀对呀,母债子偿咯!”窗里的姜云婵捧着手炉,对谢砚俏皮地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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