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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歉（第1页）

妹妹如此热情，项戎岂能不开心，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他的亲妹妹给他招惹来的。

不过，项戎的心情很快就不好了，看到顾家的大门一丁点的喜庆都没有，那怕一小片红纸都看不到，大门口只有一个小厮守着，没精打彩的样子，看到项家的马车过来，既不阻拦，更没有热情接待。

也难怪，新婚的当晚，顾盼儿便带着自己的婢女回娘家，全府上下都惊动了，怎么问，顾盼儿都不吭一声，派人去乌衣项家打听，听说跟一个婢女有关系，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点实话都没有打听出来。

能把消息捂的如此严实，只有乌衣项家的大小姐项婉儿做得出来。

虽然没有打听得出来什么事情，可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一定是乌衣项家做了对不起顾盼儿的事，否则，以顾盼儿做事情的风格，一定不会在这个当口跑回娘家。

项戎跳下马车，又扶着自己的亲妹妹项婉儿下了车，看着肃然的大门口，不禁打起鼓来，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新婚之夜，没跟新娘洞房花烛夜，却跑回自个儿原先住的屋子里跟婢女乱搞，这个理无论在哪儿也是掰不清楚的。

对于这门亲事，顾家的人没有一个是赞成的，顾老太爷头一个就反对，可已经成了亲，不管怎么讲，顾盼儿便是乌衣项家的人，顾家的老太爷是今儿早才得到消息，顾老太爷愣了好半晌，才丢下一句话：“盼儿是乌衣项家的人了。”

当着顾老太爷的面，谁也不敢吭一声，等到顾老太爷离开了，又过了好一会，大堂里的人终于炸开锅了，囔囔着要合离，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原因，可他们只认一点，一定是乌衣项家对不起顾盼儿，胳膊往外拐从来就不是顾家做事的风格。

项戎硬着头皮往大门里闯，项婉儿跟在身后，看到二个婢女跟过来，连忙冲她们摆手，二个婢女连忙停住脚步。

项戎和项婉儿进了顾家的大门，项婉儿不时的指着路，似乎经常来过，想想也是，毕竟都是应天府三大才女嘛，不管亲与不亲，不管有多亲，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况且，她俩现在是姑嫂的关系了。

令人意外的是，顾盼儿香闺的门也是开着的，或许是因为顾老太爷的那句话把顾盼儿逼得没有了退路，就是顾老太爷在大堂里对着大伙的面说的，盼儿是乌衣项家的人了。

要是项戎知道顾老太爷如此通情达理，一定会给顾老太爷磕上十几个响头，或许，十几个响头还不够，再多磕十来个头也是值得的，谁叫顾盼儿是应天府三大才女中的一个，当然，项戎现在还不知道顾盼儿还有这么一份响当当的名头呢。

项戎想多了，从顾老太爷的角度上去讲，他不希望顾盼儿合离，只有一个原因，有丧门风，传出去太不好听了，而且，有一句老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透过打开着的门，项戎看到屋子里有二个姑娘，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一定是婢女，坐着的便是今天的正主儿顾盼儿了，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装模作样。

刚拜了堂，就气的回娘家了，能看得进书才怪呢，若是真有这样的定性，还往娘家跑个啥啊？

项戎发现顾盼儿比项婉儿还要漂亮，虽然坐着，仍然能看到她修长的身材，一双弯眉十分招人喜爱，一双大眼睛一扇一扇的，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挺直、秀美的小鼻子，玉唇丰润，让人看了忍不住要上前亲上一口。

到底是亲妹妹，看人太准了，把这么一位可人的大美女拐回家，有得乐呢。

项戎向项婉儿瞧了一眼，看到项婉儿冲他点了下头，心里踏实了不少，迈开步子走上前，向顾盼儿施了一礼说道：“老……”。

项戎觉得这话不好出口，古代有叫老婆的吗？

其实，从宋朝的时候便有了“老婆”这一说法，在陶岳的《五代史补·梁·罗隐东归》中，媪叹曰：“秀才何自迷甚焉，且天下皆知罗隐，何须一第然后为得哉！不知急取富贵，则老婆之愿也。”

不过，这个时候的老婆指的是年老的女人，在后来的吴自牧《梦粱录·夜市》里有说，更有叫‘时运来时，买庄田，取老婆’卖卦者，这里的老婆表示对妻子的俗称。

不管找多少理由，总归是项戎做错事了，他是带着负罪的情绪来的，向顾盼儿施礼说道：“娘子，夫君错了，请娘子原谅这一次，夫君回府便把所有婢女打发了，全府，除了娘子，一个女人都不留，不仅如此，府里上下，但凡是母的，也一概打发出去。”

“那个婢女也打发出去吗？”

项戎愣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她失了身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啦，都是夫君的错，娘子无论如何惩罚夫君都可以，求娘子开恩。”说着，项戎便要跪地磕头求恩。

一旁的婢女气愤的说道：“这是求小姐的态度嘛，应该给小姐跪下磕头才是。”

顾盼儿刚要开口，被婢女抢了话，婢女的话已经出口了，顾盼儿便没有阻拦。

看到顾盼儿冷漠的态度，项戎不禁动了怒，重新站起来，一甩袖子，出了门。

看到项戎拂袖离去的背影，顾盼儿不禁后悔起来，刚才，顾盼儿并没有因为项戎替一位婢女求情而生气，反而赞赏他有情有义，对一个婢女都不离不弃，真是十分难得。

她刚才应该拦住自己的婢女，也想看看项戎到底是怎么样一样脾性，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一旁的婢女似乎觉察到顾盼儿的不快，急忙问道：“小姐，婢女是不是说错话啦？”

“没有”，顾盼儿淡淡的说道，一双明眸直愣愣的盯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暗自叹惜。

在这个时候，顾盼儿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她盼望项戎回过头来，哪怕冲她笑一下也是好的，毕竟，二个人是递过三书，行过六礼的，更是拜过堂的，有好几百人见证过的。

同时，她也十分生气，气他偏心，能为了一个婢女而求情，项戎下跪的过程她是看到了，只是没有跪下来，就被自己的婢女气跑了。

顾盼儿不好责备自己的婢女，毕竟，她的婢女是向着她的，做错做对，都是她自己的责任，要怪，只能怪她对自己的婢女教导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