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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1页）

明越脸色发白，干笑:&ldo;是啊，一样的，我父亲哪有能耐带的走轮转王呢？&rdo;我连非议您一句，都不行啊。

白无常：&ldo;因果不是闪烁、矫饰言辞能够评议之事。&rdo;

&ldo;天时地利人和，齐全了，山河能倒转，春夏变秋冬。&rdo;

&ldo;轮转王是天地所生，敌不过因果。&rdo;

明越手脚发冷，接不上话。

无常鬼不骗人。

她心中一个声音安静说着。

白无常：&ldo;轮回本就是天地间最大的奇迹之一。&rdo;

&ldo;代表新生，代表衰亡，代表纯洁的灵魂睁开眼睛。&rdo;

&ldo;它，能洗净一切。&rdo;

&ldo;阳间的斩鬼师轮回信得，为何信不得地府人转世？&rdo;

明越喃喃道：&ldo;我、我不是不信轮回是奇迹……&rdo;

话语如刀剑，句句没有明示，却字字插入明越的心脏，白无常还在讲：&ldo;这世上本就是先有轮回，后有地府。&rdo;

&ldo;套用你们阳间法典的话语，地府对轮回负责。&rdo;

&ldo;您到底想暗示什么？&rdo;明越脸色惨白，眼眶通红。

白无常：&ldo;我没有暗示，我在直白的发问，轮回池在何处？&rdo;

&ldo;若你确实二十年来一无所知，难道你只认为你的兄长是一只单纯的恶鬼吗？&rdo;

明越心脏再中一箭。

白无常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单纯愚蠢的婴儿：&ldo;这如何使得？&rdo;

&ldo;世上只有恶鬼聚团，哪来的一只恶鬼能够庇护一群恶鬼呢？&rdo;

&ldo;阴阳律令中，从无负负得正之事。&rdo;

明越：&ldo;……&rdo;

明越瞬间想起了明家老宅中群鬼和兄长的关系。

&ldo;我没觉得我兄长是恶鬼。&rdo;眼泪哗啦啦流，明越语气却很坚定。

白无常却不在意，&ldo;无妨，他定有和活人大相径庭之处。&rdo;

&ldo;那具躯壳是谁，地府并不在意。&rdo;

明越脑壳嗡嗡响，快要爆炸，尖锐的啸鸣在颅骨内来回五十米冲刺，&ldo;他就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而已。&rdo;

&ldo;除此之外，他谁也不是。&rdo;

白无常看着她，良久，说出了令明越心脏如遭凌迟的真相：

&ldo;十二年前的七月十四，子时三刻，明家本代长子的灵魂，是我亲手勾走，带进了枉死城。&rdo;

&ldo;他亡魂已失，躯壳仍在，是为枉死。&rdo;

&ldo;崔珏【注】生死簿上记载清楚，阳间斩鬼世家明家历经七十二代，本代生魂仅存其一，名为明越。&rdo;

话音消散，无人应声。

安静的法庭像个封闭的死刑场，刀刀将明越闸成肉泥，涂抹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