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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爽的话,我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想里面一定是有安慰的,但是又不仅仅是安慰,总而言之,我的言语并不足够能来表达,因此我轻轻一笑说道,“这些年我还好还好。”至于过的到底是怎样,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程爽也是如此,就像我刚回国的时候遇到她我觉得她过的很好,我坚守的一切都不值得,但是现在看来她也没有那么好,但是有多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又怎能理解。
“嗯嗯。”程爽应了一声,这时候缘缘从外面回来了,她给我们一人拿了一盒冰淇淋,说道,“哥,程爽姐,你们谈完事情了吧,吃盒冰淇淋吧。”现在虽不是夏天,但也是春意盎然,吃盒冰淇淋也没有那么冰。程爽对缘缘说了声谢谢后,先递给了我一盒,才自己拿了一盒草莓味的,这符合她的口味,她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草莓了。
缘缘跟着我们一起吃,刚吃了两口她就说道,“不能吃了,这已经是第三盒了,再吃可就吃坏肚子了。”我撇她一眼说道,“吃啥都没有个量,赶紧别吃了,今天晚上肚子疼可没有人照顾你。”
“哥,看你又说我,我这不是不吃了嘛。”缘缘边说边嘟嘴,而接下来她一直等到我们两个吃完才随我们一起离开,我开着车载着她们两个向唐婉的住处驶去,路上花了大约十几分钟,到了的时候,我下车帮程爽从后备箱拿出了行李箱,然后说道,“程爽,我就不上去了,有什么事情你电话和我说。”
我正说着话,缘缘也要拿自己的行李箱,我制止她道,“你干嘛,告诉你回我那住去,不听话是吧,不听话就把我给你的钱都给还回来,一分也不能少,当然不光是这次的钱,还有以往的钱。”
“不去就不去,干嘛那么抠门。”她嘟囔着,但是又马上跟我示好道,“哥,你天天上班我住你那里太没有意思了,我还是跟程爽姐一起住吧。”
“不行,你程爽姐姐又要照顾病人还要忙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已经够忙的了,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要是不听话,实在不行我就给叔叔婶婶打电话,让她们现在就把你送到国外去,先适应适应环境,不用等到半年后一切都办好了。”
缘缘眯着眼看我,以示对我的极大不满,“就会威胁我,等你哪天再求到我的时候,看我怎么刁难你。”其实我不想让缘缘一直和程爽待到一起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太偏向程爽了,她老是没事把我们两个往一起凑,其实我们自己知道相处的分寸,如果太近了可能我们最后都会是很痛的结果。
程爽已经拎着行李箱准备转身,我再次对她说道,“程爽,你知道的我也住在这边,回头我给你发个详细地址,有时候如果电话联系不到我,你就直接到我的住处去找我,另外我还要叮嘱一句,你订了时间地点一定和我说,你自己不要蒙头解决,多个人就多分力量,多分处理的方法。”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和缘缘快走吧。”说完她先行离开了我们,而我和缘缘依旧站在原地,直到看着她进了小区看不见她的背影后缘缘才跟我说道,“哥,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拿这次来说,你既担心程爽姐让我在外面陪着她现在又不要我和她在一起,恐怕绝不仅仅是因为怕我打扰她吧。”
“知道还问,你就老老实实住我那边,另外我还得交代你一句,你不能找小影去玩,因为小影现在和我的助理合租,在公司没人知道我和小影的关系,她是我放在我公司财务上的一个很重要的人,千万不能暴露了,明白吗?”
“真是复杂,不过哥你不让我找小影玩,那我待的更没有意思了。”
我回道,“你在这边读的大学,第一份工作也是在这边,去找你的同学或者之前的同事玩去。”说着我推着缘缘上了车,尽管现在还没有那么晚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但是我也不想去公司了,所以我打算带着缘缘去商场买些近期穿的衣服。
“趁着现在还早,你陪我去买衣服,我没怎么带这个气候的衣服。”
她废话道,“给我买不?”
“不给你买行吗?”
她嘻嘻笑道,“当然不行。”
我没好气道,“那不得了,一天天近说些废话。”说完我继续说道,“缘缘,我必须和你说点正事,你也必须严肃对待。”
“哥,你这弯也转的太快了吧,刚刚还好的,突然这么正经地跟我说话,那你说吧。”
我看了她一眼,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缘缘,以后哥不想你再像刚刚一样多此一举了,你说给你买的玫瑰花你干嘛要说我是买给你程爽姐的,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没可能,这辈子我们注定只能是以朋友相处,即使是朋友,也是很微妙的相处方式,一旦打破这种微妙,后果是谁也想像不到的。”
待我说完后,缘缘叹气了一声便侧着身子看着我,她先是沉默,最后说道,“哥,从咱们的关系来说,我知道你和程爽姐要是在一起,除了我其她任何人都会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特别是和程爽姐姐这一次出去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是爱你的,我知道海伦和可儿姐也都爱你,很爱很爱你,但是这种爱依旧是不一样的,程爽姐姐的爱默默无闻,却是最有力量的。”
“缘缘,你别说了,我不会去伤害海伦,还有,你并不真正地了解海伦,至于你程爽姐,我们之间的阻力简直太多了,就仿佛隔了一座大山,且这座大山没有路,不能让你登上去,你明白吗?”
我已经说的如此明了,却不想缘缘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钻牛角尖似的跟我说道,“哥,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都有人登顶,你们这座山怎么就不可以,我跟你说真的哥,我和程爽姐一起待的这么些天,我真的感到她是爱你的,但她一和你在一起她就变的话很少,变的有些冷,你不觉得这些都很刻意吗,她就是在故意避开你,但是我可以保证她超级爱你,没有人比她更爱你,你知道嘛,之前有一次我看了程爽姐的相册后来和你开视屏跟你说佳怡有可能是你的女儿那次,我看到的相册有两页全是你的照片或者你和程爽姐的合照,照片没什么,关键是程爽姐看到你们的照片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听到缘缘跟我说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我而言,也许沉默也是一种语言,我没想到程爽还保留有我们的照片,反正在我这里,除了有一张照片我没有撕毁扔掉之外,其余的都被我给抛弃了包括QQ空间里的电子版照片。
“缘缘,我不想聊这些了,咱们换个换题。”
“哥,你这是在逃避,我也知道程爽姐结过婚了,甚至有了一个女儿,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没有海伦没有可儿姐,你在意程爽姐结过婚在意她有一个女儿吗?”
缘缘的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如果,这本就是虚无的东西干嘛还要拿出来让自己徒增烦恼,见我久久没有说话,缘缘说道,“哥,你不说话就是在意呗,也是怎么会没有人在意呢,但是个就算最终的最终你和程爽姐分隔两地,你也要绝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亲人一样爱你的女人那就是程爽姐,还有哥,有时候问题不是逃避出来的,你没爬过大山怎么就知道自己爬不过去呢。”
面对缘缘的一大串言语,我说道,“缘缘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要懂得珍惜眼前人,错过的都是不重要的,不坚持的。”
缘缘突然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她说道,“哥,你现在说话有点无情了耶,不像是当初我那个有血有肉的哥哥了,如果你不记得你当初的样子,那我可以帮助你回忆一下。你出国那天是程爽姐的婚礼,早上很早你就让我到那家酒店去给你拍一张程爽姐结婚的照片,我拍回来你看着看着就吐血了,晚上你乘坐飞机离开太.原我都担心死了,如果你不是爱到骨子里,不会在最后时刻还苦苦央求我要给你拍一张她穿婚纱的照片。”
听着听着我有些忍不住就把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缘缘说的场景我一下便想起来了,可是这些程爽又知道吗,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对缘缘说道,“这辈子,我见过她穿婚纱的样子已经足够了。”
“可那是别人的嫁衣,那不是咱们老秦家给她准备的嫁衣。”缘缘激动地说完语气又突然落了下去说道,“哎,也就是别人的嫁衣才让你们没有可能呀,她穿了嫁衣让咱们家里人一定会反对也让你心里有了抹不去的结缔。”
其实事情没有这么表象,我本人也没有那么肤浅庸俗,“缘缘,我可以回答你刚刚那个提问,如果没有海伦,我是不是还会和你程爽姐走到一起,我不知道,因为我并不是在意她结过婚,有了孩子,而是在意她不够坚持,不够从一而终,为什么她会抛弃了我呢,起码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分开,我是个你不负我,我绝对不会负你的男人。”
“可是程爽姐要是有缘由,有苦衷呢。”
“任何缘由,苦衷都不是分手的理由。”
“哥,说实话,我一直觉得程爽姐是为了你才做出分手和别人结婚这一步的,如果不是的话,以程爽姐的人格和性格都不会允许她这么做,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因为什么,也没有从她那里把话套出来,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有的。”
我看着缘缘很理智很认真地跟她说道,“缘缘,哥哥知道你是为了我,怕我这辈子错过最好的最爱我的人,但是人这一辈子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所有事情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姻缘也由月老早已牵好,所以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