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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凶他，她竟然凶他。

他见惯了温柔似水的女子，从小就看着妈妈对父亲百般讨好，温柔小意。

宋宜书对他更是无有不应，便是以前的慕清姜，在他面前都是纯洁美好，温柔天真。

慕清姜此刻对他毫不留情的样子，一次两次他还能找补，次数多了他便也觉得白月光的滤镜碎了一地。

晏长安忍了又忍，眼神扫过慕清姜面前的柠檬水，端起他手里的酒杯道：“清姜，我知道你厌恶我。”

“从此以后我也可以不再烦你，我敬你一杯，算为我们的过往画一个句号。”

他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眸光灼灼的看着慕清姜。

慕清姜没动。

“清姜。”

晏长安拧了眉。

慕清姜转头看他，表情无比认真，“你真的很吵。”

“喝一杯，权当告别，这你都不愿吗？”晏长安又问。

“对，我不愿意。”慕清姜直接承认。

“……”

空气都有瞬间的安静。

慕清姜看到晏长安脸色黑沉，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她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她将柠檬水送到晏长安怀里，“你喝一个给我看看。”

晏长安面色微变。

他表情凝重，眼里带着些许探究，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都不愿意喝，让我喝什么？”慕清姜冷笑一声，她转过头，不再看晏长安。

黎姝的表演快结束了。

晏长安面色大变。

她知道！

慕清姜当然知道，虽然晏长安做的很隐蔽，可她还是看到了他的手从柠檬水杯子上方拂过。

酒吧安全守则第一条：不要吃任何离开过视线内的东西。

晏长安的手从杯口上方是路过，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喝这杯柠檬水。

而听了她的话之后晏长安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