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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1页）

来者，自然是褚闰生无疑。

叶芙蓉和柳未央见他来，皆松了一口气，齐声称了&ldo;公子。&rdo;

褚闰生挥了挥手，示意她二人离开。继而望着那中年男子，含笑抱拳，尊道：&ldo;商高功。&rdo;

原来，这中年男子正是昔日褚闰生入门时见过的华阳观五位高功之一。他与段无错同辈，俗家姓商，道名无漏。

&ldo;好说好说……&rdo;商无漏复又打量起褚闰生来，道，&ldo;师侄果然天资过人，难怪段师兄视若珍宝。不过，自师侄下山至今，贫道却听到不少传闻。今日正好请师侄解惑。&rdo;

&ldo;不敢。&rdo;褚闰生颔首谦道。

&ldo;贫道听说，你背叛师门，与妖魔沆瀣一气。更杀死陈无素和尤从之两位高功……&rdo;商无漏问得慢条斯理，&ldo;可贫道又听说，你智勇双全，胆识过人，多次助同门度过危难，更承薛弘都、施清雯二人传授道法兵器……&rdo;

褚闰生闻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商无漏见他如此，笑道：&ldo;其实这其中之事，贫道并未亲眼所见，也不好作决断。只是今日，贫道须得问一问，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rdo;

褚闰生开口，反问道：&ldo;弟子也想问，上清派如今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rdo;

这些对话，听来让人惶惑茫然，但当事之人却了然于心。

商无漏道：&ldo;上清派历来受唐室泽被，数月之前，唐室更派使者前往茅山论道。你说，是站在哪一边的？&rdo;

褚闰生轻叹一声，道：&ldo;既然是修道之人，理应避世为上，何苦插手这天下之争。&rdo;

商无漏

摆摆手，笑道：&ldo;话可不能这么讲。贫道出家之前，乃是商人。商人眼中，只看划不划算。&rdo;

褚闰生听罢，笑意又生。他抬眸，远眺一眼，道：&ldo;宋室灭唐，势在必行。想那战船怕是就要来了，高功带弟子来此，莫非是为了阻截？&rdo;

&ldo;好说好说。&rdo;商无漏笑答。他顿了顿，又道，&ldo;我看，方才那两只小妖用的是薛弘都的法宝，想必是你手下了。你今日前来，莫非是为了助宋军东下？&rdo;

褚闰生点头，&ldo;正是。&rdo;

&ldo;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do;商无漏笑道，&ldo;师门既然效忠唐室，你如此行为，岂不印证自己欺师灭祖？师侄，你当真想清楚了？&rdo;

褚闰生低头一笑，&ldo;我的确是上清弟子，但在这之前，我是吴越国人。&rdo;

&ldo;那不用说了，这数月以来，唐室屡发怪事，宋军节节东下，与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了。你可知道，这可是与整个上清派为敌……&rdo;商无漏摇摇头，&ldo;不划算哪。&rdo;

&ldo;高功所言差矣，我阵营早择……&rdo;褚闰生扬眉一笑，语带倨傲，&ldo;是上清派非要与我为敌才是。&rdo;

&ldo;噢，那就不必多谈了。&rdo;商无漏拍拍手中的法印，道，&ldo;师侄，亮兵器吧。&rdo;

褚闰生复又远眺一眼，但见暮光褪去，夜色渐起。远处的江面上，风帆隐约，战船依稀，应是宋室的水军无疑。

他无奈一笑，道：&ldo;作孽，来得真快，真不该说废话的……&rdo;他话音微顿，继而朗声令道，&ldo;雷锥何在？&rdo;

天空之中，刹时云翻如浪。三枚雷锥携电光灼烁，破云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小白童鞋，我知道，你在那一刻心里想说：狗男女！

[绛云：==？？？我本来就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