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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姨急忙低头,退出书房将熬好的安神汤端到主卧室,沉沉叹了一口气。
阮诗诗唇角始终挂着自嘲似的轻笑,往事幕幕如同电影版一帧帧从她面前闪过,她轻拭湿润的眼角,耳朵里再次响起嗡嗡鸣响。
突如其来的耳水失衡让她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胃里也跟着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干呕两声,不断抚平胸口。
砰——
房门猛然被推开,周遭的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寒意,还不等她压下胃里不适的感觉,纤细的手腕已经被用力拽住,半扶半拖将她拉起来。
看清眼前的人,她急切的声音中带着怒意,“喻以默,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喻以默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拗不过他的力道,踉踉跄跄跟上他的脚步一路走出别院,被迫钻进在门口等待的迈巴赫。
两个人刚刚坐稳,汽车立刻发动。
“你大晚上要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去,喻以默你是不是疯了!”她愤然瞪着喻以默,“你到底想怎么样?”
喻以默眉心紧锁,指腹有意无意捏着鼻梁,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唇齿颤栗。
“少夫人。”主驾驶突然传出熟悉的声音,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路程比较远,您抓紧时间休息。”
杜越?
阮诗诗明显一怔,“这个时间你应该陪安安守在医院,怎么会……”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目光疑惑投向窗外,这才发现车速快到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只能隐约判断出似乎已经上高速了,很明显是要出城。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越脸上多出一丝为难,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喻以默的脸色,然后才欲言又止说道:“等您到目的地就知道了。”
她声音立刻沉下来,指尖也轻轻扣住该转过的开门装置,冷声提醒道:“不知道事实的情况下,我不会跟你们走。”
她略带威胁的语气让人心寒,仿佛喻以默和杜越准备绑架她一样。
“咔哒”脆声在车厢里响起,杜越那边已经落下儿童锁,沉声回应道:“得罪了,少夫人。”
阮诗诗脸色倏然难看到极点,审视的目光不断在喻以默阴沉的侧脸上探视着。
许是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的烦躁,他良久后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中尽显疲惫,“去临城,庄园有事。”
她心间猛然揪紧,也顾不上再和喻以默怄气,上前抓住他宽厚的手掌,急声问道:“是爸妈出事了?还是奶奶?”
那边住的长辈都是上了年纪的易病体质,每一个人都能轻易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喻以默目光扫过两个人相握的手掌,“是父亲。”
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只是例行处理一项非常棘手的工作一样,不带任何焦急的感觉。
但阮诗诗心里明白他是在乎的,否则刚刚也不会直接拽着她离开别院,其实喻以默心里早就原谅了喻青山,两个人之间只是少了一个握手言和的契机而已。
她忍不住皱眉,手心也跟着沁出不少细汗,思量再三轻声开口商议道:“我想把庄园的几位老人接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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