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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剩下两个问题。&rdo;肖小外抿着唇道，嘴唇都有些颤抖。他看着手里的资料簿，上面用红色笔标注了三个重要问题，如今时间关系，只能选择两道……各自有侧重点的三道问题，无论如何选择，都只可能是重击，但是，其中一道，却是会将其他人毁得更彻底。但他不能输。不能输，不能搞砸，一定要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受够了别人的颐指气使，受够了多年来只能窝囊地活得像一把烂草，受够了永远都只能做一个小小配角……&ldo;首先，请回答我，你的真实性向是怎样的。&rdo;肖小外这样问。安燃始终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多年以来，自己几乎是盲目地去喜欢着他，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了解过这个人，甚至不敢去过多凝视他超过十秒……那样，自己的心脏会鼓动得跳出胸腔来。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在肖小外脸上，还会出现这么多复杂的情绪，看起来是那么陌生。安燃突然找回了自己的镇定，没有了爱着对方时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卑微感，他就显得从容了许多，微垂了眼眸，作出一刹那痛心的神情，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难过反而更能动摇了观众的心。&ldo;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向如何。&rdo;他苦笑着道，摊开自己的手心，&ldo;我没有爱过什么人，这么多年来，沉浸在音乐里、影视里，我唱过那么多爱情，演过那么多爱情，却独独没有遇见过爱情。&rdo;&ldo;可是我想，年纪大了，只要能有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好就够了……很多事情，性别什么的，也变得没那么重要。&rdo;观众席一直安静地听着他淡然却悦耳的嗓音，环绕在空旷的演播室，乐手们轻轻弹奏起他的成名钢琴曲，allone。&ldo;我记得年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至今都记得很清楚。&rdo;安燃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似乎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一样，透出一点暖暖的光，&ldo;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rdo;场中依然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耀眼的人身上，过去的张扬肆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洗尽铅华后素淡如水墨画般的清澈。观众席有少女轻笑起来，小声道，&ldo;菲列特利加。&rdo;&ldo;嗯。&rdo;安燃抬起头来，朝那少女温和地笑笑，眼眸眯起，好像午后顽皮的猫咪，&ldo;只是觉得承认自己年纪一大把，还看动漫这么幼稚很丢脸。&rdo;少女没想到自己轻轻一句话竟然被发现，在那耀眼的笑容下缓缓红了脸。年长的观众也渐渐放柔了目光，看向安燃的表情就好像看待一个晚辈，包容了许多。一时间，似乎有些人的立场在不知不觉间转变，莫八觉微笑着松了口气，淡淡转向审判席，&ldo;那么，对于这个问题的决定是……&rdo;&ldo;等等。&rdo;肖小外突然僵硬地出声，手指紧紧揪住膝盖的布料，&ldo;这个问题还没有完结。&rdo;不能输……&ldo;安燃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性向，而这与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有很大关联。&rdo;不能再活得那么窝囊……&ldo;证据还没有拿出来，你何必着急？&rdo;经纪人也好，其他艺人也好，那些轻视的目光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上来……&ldo;请看大屏幕。&rdo;肖小外面无表情地转向莫八觉，&ldo;如果真的性向不明，这张照片又要作何解释？&rdo;屏幕上，安燃与莫八觉两人在公园的树荫下静静拥抱，阳光细碎地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朦胧而梦幻。安燃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煞白，猛地转向莫八觉。他怎样都无所谓，但不能连累这个二愣子也受到伤害！明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没想到莫八觉却是一脸漠然。&ldo;我没有说过吗？&rdo;莫八觉淡定地看向肖小外，&ldo;安燃早就认了我爸做干爹。&rdo;&ldo;……&rdo;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肖小外呆滞。莫八觉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突然转向编导，&ldo;我可以打电话吗？&rdo;编导抽搐了嘴角，观众和电视机前无数人瞪视着呢，如今骑虎难下，怎么可能不同意？无力地挥了挥手，&ldo;打吧。&rdo;&ldo;谢谢。&rdo;莫八觉拨了一串号码，由扩音器放大的嘟嘟声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