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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轶点头。“我抓着哪对不是这么和我说的？都说你们是朋友，就散散步……”主任啧啧了两声。张老师在旁边加柴添火：“别说了，赶紧拍个照存证。”宋颜颜听见这话站不住了，要真是拍下来，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二话没说，拉住程轶的手赶紧跑。主任和张老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跑，宋颜颜拼尽全力跑着，测五十米都没跑这么快过，风不停地涌进校服下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细腰。她抽空回头，发现主任果然拿着手机对着他们。不行，她得把脸藏好了……跑到居民楼里，老师没跟着追过来，他们先找了个楼道，藏在里面。宋颜颜跑得马尾都散了，墨色头发垂下来好几绺，细碎的汗珠把额前的绒毛打湿。她体育不好，最讨厌跑步，没跑这么快过，弯着腰，手支着大腿狂喘，脸颊红扑扑的。再看程轶，居然心不跳气不喘，就是出了点汗。“这可怎么办啊，程哥？”宋颜颜咬着嘴唇问。如果不是她提醒，他们两个也不会追到胡同里，就不会被这些老师误会。程轶完全没放在心上，好学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师宽容得很。而且主任抓了这么多早恋，也只是口头警告一下，前几天他还发了朋友圈，参加他教过的学生的婚宴，还说这两个学生高中时候就在一起，语气别提有多自豪。所以，只要成绩不下降，他也不会管那么多。只不过，她太乖了，没见识过这种场面，连和老师说话都不敢。他伸出一只手，帮她把掉下的发丝别在耳朵后面，动作温柔又缱绻。她紧张地眨着眼睛，鸦羽似的睫毛频频颤动，扫在他的手上。不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形成了思维定式，他们两个也没在谈恋爱啊？手里的触感温热软糯，原来她刚才就在牵着他的手，现在都没松开。十根手指紧紧地挨在一起，她的手很小，几乎只有他的手一半那么大。宋颜颜看不懂程轶在想什么，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让她猜不透，刚刚似乎情绪转了好几个弯。她忽然发现自己还牵着他的手，想不着声色地往回抽，尴尬地说：“其实我们两个一跑，倒显得我们心虚似的……”她轻轻把手往外抽，希望他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话上，别放在手上。但是手掌突然一紧，程轶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完全掌控住力道。宋颜颜诧异地看着他。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是啊。”程轶紧攥着她的手，“不心虚，你跑什么？”“我……”宋颜颜下意识辩解。但她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睛包含着太多情绪，浓郁得带有压迫感，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轶。在这样一双眼睛下，她的心虚、她的逃避、她的欲言又止似乎全部无所遁形。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好像在那么多情绪里面，筛到一缕喜欢。程轶看着她，眼神不由自主地带到下面，半开半合的唇上。唇珠饱满，整体像朵娇嫩的淡粉色花瓣，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一小截贝齿。他的眸色深了深，微微低下头，小姑娘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喷在他的脸颊上。宋颜颜不知所措，向后退了小半步。他却被这个动作惊醒，墨黑的瞳孔猛地颤抖。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竟然想吻她！他站直，两个人的距离安全了点，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把各种各样的念头强行压下，喉结克制地动了动。宋颜颜抿了抿唇。她不知道程轶对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胆小，不敢冒险，但在这件事情上，可以成为唯一的例外。程轶正背对着她，手指微不可见地颤抖。她伸出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程轶回过头来看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她拽住他的衣领，胆大包天，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程轶：“！”宋颜颜赶紧收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完了，她想，她就这么想想而已，结果真做出来，又怂了。“你这是干什么。”程轶问她，语气里有和平时不同的波动。她破罐子破摔：“亲你啊……”第一个字还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到后面简直要听不清。程轶低低笑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性让她连动都没法动。“亲不是这么亲的。”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抬起头。温热的唇彼此相贴，小姑娘已经木然地忘记所有反应，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事情的走向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