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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二人走出殿堂。

明月溶溶，繁星点点。

白薇说：&ldo;月光多好。&rdo;

清洁法师吟道：&ldo;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rdo;

白薇说：&ldo;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师父，您的家乡在哪里?&rdo;

清洁法师岔开道：&ldo;寺院里有一个池塘，栽着莲藕，好美，我们去那里。&rdo;

二人来到后面的池塘，荷花亭亭玉立，翠叶飘溢水珠。

两个人倚着白玉栏杆。

清洁法师问：&ldo;红尘，你听说过舍身饲虎的故事吗?&rdo;

白薇摇摇头：&ldo;师父，讲给我听。&rdo;

&ldo;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阎浮提洲有个叫摩诃罗檀那的国王，他有三个儿子。这一天，国王带着三个王子、王后和侍臣出城游玩。国王、王后累了，便坐下来歇息，三个王子走进深山，看见崖下有两只初生的小老虎，围绕着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母老虎求食。小王子对两个哥哥说：&lso;这只老虎一定是饿极了，哪里有奶水喂小老虎，我看它好像要吃掉那两只小老虎。&rso;路上，小王子想：如今遇着这积福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献出身体，去解救世上苦难的生灵。于是小王子返回深山，爬到悬崖上，用树干划破脖颈，血流如注，然后纵身跳崖，坠落老虎身边。三只老虎吸吮了他的鲜血，才渐渐恢复些气力，又吃了他的肉，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这时，大地震动，日月星光，鲜花缤纷，山呼海啸，在白骨和血迹斑斑之中，升起一座七宝舍利塔。&rdo;

白薇听着听着，不禁有些恍惚。

第二天上午，阳光融融。

大雄宝殿内，清洁法师正在打坐，众尼姑恭立两侧。

清洁法师问：&ldo;红尘，我问你，我在修行时最忌讳什么声音?&rdo;

白薇说：&ldo;师父在修行时最讨厌嘈杂的声音，而所有的声音之中，最讨厌的就是人的声音。&rdo;

清洁法师说：&ldo;很多寺院都建在山林之中，是不是为了舍动取静呢?&rdo;

白薇回答&ldo;那是因为几次劫难之后，都市的和尚受到迫害，许多有德行的高僧隐入山林修行，这也是中国佛教的命脉延续的重要原因。&rdo;

清洁法师说：&ldo;这也是一个原因，实际上世间没有无声的地方，你就是把耳朵塞起来，也不行。要收散心，放散心，让声音进来。你的心不要随环境转动，你的心不动，任由外面的事物动。红尘，你听好了。&rdo;

白薇原地打坐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她一骨碌爬起来，说：&ldo;果然如此，真是神妙。&rdo;

&ldo;神妙的事情还多着呢。&rdo;

清洁法师口中念念有词：&ldo;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弟子们，有谁能说出退步原来是向前的真谛?&rdo;

一个尼姑回答：农夫插秧是边插边退的，正因为他能够退后，所以才能把稻秧全部插好，所以他插秧时的退步正是向前进步。&rdo;

清洁法师说：&ldo;好。&rdo;

清洁法师转向两个尼姑，年轻的尼姑叫悟净，老年尼姑叫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