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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ldo;早衰症吗？&rdo;

&ldo;嗯。&rdo;玄儿侧对着我点点头，&ldo;这是给接受达丽娅之血的人带来死亡的惟一病症。&rdo;

&ldo;你是说早衰症是出生在浦登家的人背负的危险之一？&rdo;

&ldo;是这样的。像玄遥这样直接从达丽娅那里获得血，或者以达丽娅子孙的形式继承&lso;血&rso;的人，原则上至少都获得了第一阶段的&lso;不死性&rso;。但另一方面，有时也会生出像阿清这样患早衰症的孩子。而且不管如何设法，得这种病的孩子也不能获得普通人的寿命。年纪轻轻，身体机能就急速老化，直至死亡。阿清也会这样。可以说这是出生在浦登家的风险吧。&rdo;

&ldo;为什么会这样？&rdo;我问道。心里想起了仿佛&ldo;满脸皱纹的猿猴&rdo;的少年的脸和草纸般粗糙的双手。

&ldo;不知道。&rdo;玄儿缓缓地摇摇头，&ldo;因为不知道，所以只能接受这无奈的命运。望和姨妈就是难以忍受才会那样。&rdo;

&ldo;可是，玄儿……&rdo;

&ldo;不知道，真的。医学上完全搞不清原因，也没办法救。阿清算是活得比较长的了。&rdo;玄儿继续摇着头，&ldo;但我是这么想的，可能有点牵强‐‐&rdo;

一瞬间，他看了我一眼。

&ldo;比如说先设定一个前提：在这个世界、宇宙中，生命‐‐&lso;生&rso;的总量、绝对量是一定的。就是说从人类到小虫，将世界上所有的&lso;生&rso;汇总起来，存在着一定的量。而且，在这数量庞大的&lso;生&rso;中实际上有某种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在规定的框架内经常让增减平衡，纠正多余的偏差，保持量的均衡。&rdo;

&ldo;哦？&rdo;

&ldo;现在出现了获得&lso;不死性&rso;的人们。这种现象破坏了&lso;生&rso;在量上的均衡。因为接受&lso;达丽娅之血&rso;，人不会病死，也不会自然死亡，本来应该以某种方式死去而分配给其他人的&lso;生&rso;就会一直停留在一处。虽然现在还没有实现，但潜在于我们身上的&lso;不死性&rso;恐怕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一个大问题。于是，纠偏的力量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在期望长生不老的家族中，在一定几率上会生出具有相反体质，也就是患早衰症的人。换句话说，在能够达成长生不老的&lso;达丽娅之血&rso;中，存在着相应的危险。你明白了吗？&rdo;

&ldo;嗯，我好像有点明白。&rdo;

&ldo;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调配，也不想把&lso;神&rso;的概念引入进来。&rdo;

我心情阴郁地看着玄儿的侧面，低声问：&ldo;总而言之是牺牲了，是这个意思吗？为了使一族的&lso;不死性&rso;保持下去，就要有人牺牲来达到平衡。&rdo;

&ldo;可以说是值得尊敬的牺牲啊。&rdo;

&ldo;阿清知道全部情况吗？&rdo;

&ldo;嗯。他是个聪明孩子。&rdo;玄儿故作镇静地回答，&ldo;我不知道他是否理解我刚才说的理论。不过，他应该有这样的认识：自己得这种病是父母能够永生的代价。望和姨妈那样死去，阿清才会格外痛苦。他会觉得自己的牺牲没有价值。我们回到刚才的话吧。&rdo;玄儿又瞥了我一眼，&ldo;作为继承达丽娅&lso;不死之血&rso;的女儿，樱子是在这儿长大的。尽管遭遇因早衰症而失去玄德的不幸，但这个时期的浦登家基本上过着平静的生活。无论是对玄遥、达丽娅，还是当时宅邸的佣人们而言。

&ldo;据说庭院里的地下墓地是在玄德死后建的。当时玄遥的第一任妻子和两个孩子的遗骨也被移到那里，不过当时还不叫&lso;迷失的笼子&rso;。&rdo;

&ldo;是吗？那么……&rdo;

&ldo;出现那个怪名要晚得多‐‐是27年前樱子自杀之后的事了。&rdo;

&ldo;27年前……&rdo;

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纳闷，但玄儿并不理会，继续说下去。

&ldo;这个暂且不管，樱子18岁时和卓藏结了婚。据说卓藏当时28岁，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官吏。我不清楚经过是怎样的，不过他是先和玄遥认识并得到赏识后，被邀请到这儿，引见给达丽娅和樱子的。他是被挑中的女婿。卓藏应承后，抛弃家庭和过去的经历，和樱子结婚，成为浦登家的一员。作为回报，玄遥答应让他接受达丽娅的&lso;不死之血&rso;和&lso;凤凰会&rso;的相应地位。然而……&rdo;

玄儿的声音变得严峻起来：&ldo;然而，当两人结合后，问题出现了。&rdo;

&ldo;问题？是什么？&rdo;

&ldo;樱子已经怀孕了。&rdo;

&ldo;啊？&rdo;我疑惑地喊道，&ldo;那是怎么回事？&rdo;

&ldo;并不是樱子和卓藏在婚前发生关系而怀孕，不是……&rdo;

&ldo;你是说那个孩子不是卓藏的？&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到底是谁的？&rdo;我问完，就想到一个可怕的答案，&ldo;难不成……&rdo;

我很犹豫是否把答案说出来。玄儿可能注意到了我的表现：&ldo;正如你所想的，中也君。&rdo;玄儿慢慢转向我，一字一句说道，&ldo;樱子怀的孩子就是我死去的母亲康娜。不过父亲不是卓藏，而是玄遥‐‐谁都不会明讲，但却是定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