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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箫见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就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陈松楠迟疑了下,靠过来些,小声地说:“赵工,你跟哥,就徐工,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赵南箫心微微一跳:“你问这个干吗?”
陈松楠急忙摆手:“不是我!是我前几天听人说你俩好上了?他们说你过来后,哥当天就和监理站的那个老万换了屋,住到你旁边,他们还说你帮哥洗了袜子?哎呀我听了本来还挺高兴,当时特意跑过去问哥,他却说不是,说你帮他洗袜子,是因为那天他手破了,叫你帮忙,你才帮他的。”
赵南箫一愣,停住脚步。
“赵工,你跟哥,到底有没好啊?”陈松楠显得十分好奇。
赵南箫回过神:“没有的事。你好好做事,别听信,也别传谣言。”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陈松楠嘴里应着,眼睛忽然一亮,指着前头:“哎,哥就在那呢!”
赵南箫抬头望去,果然,徐恕手里拎着只安全帽,和几个同样头戴安全帽的人站在前头不远处说着话。
“哥!徐工!”
陈松楠叫他。
他回过头,看了这边一眼,和边上那几个人最后说了几句,转身走了过来,停在面前。
“哥,我们刚开完会,已经商量好了。陈所长,江工还有我先留下配合你们建设方,赵工和另外几个人回去了。”
他看着她。
赵南箫沉默着。
他顿了一下,说:“你回去也挺好,这样你妈也能放心。这里确实不适合你待久。”
他又转向陈松楠:“他们哪天回,跟我说一声,我送他们去机场。”
“行,没问题!”陈松楠说。
他再次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他扣上帽,转身走了。
手头的事,下午就整理完了,同行的勘察院同事因为急着回,正好查到明天有票,直接就订了下来。
傍晚赵南箫回来,看着是饭点,觉得也没什么胃口,就没去食堂吃,打算再晚点,要是饿,随便吃几块饼干对付下就行了。
她从床底拖出行李箱,打开,蹲在前头收拾着东西,忽然听到敲门声,心不禁一跳,定了定神,站起来走过去开门,发现敲门的是食堂老李。
老李手里端着饭盒,笑嘻嘻地说:“赵工,我看你没来吃饭,就把烧好的菜还有饭一起给你送过来了,再不吃,就冷掉了。”说着把饭盒放在桌上,人就走了。
赵南箫也不傻,吃了这么多天徐恕端过来的菜,慢慢也就心知肚明,应该是他叫老李另外给自己烧的。
她打开饭盒,看了眼菜,又盖回盖子,犹豫了下,拿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吃了没有,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了消息,说自己刚看到,所以没及时回复。他人在峡谷东岸的工地现场,有事,直接就在那边吃了,叫她不用等,自己吃。
赵南箫只好坐了下去,一个人吃了点,食不知味的感觉,看了眼时间,怕再晚了浴室里人多,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工地浴室自然也设女浴,但因为女人少,地方很小,还分成了两部分,里头是洗澡的统间,就家庭普通浴室那么大,装了两个淋浴的莲蓬头,外头用来洗衣服。
工地上的女人一般不会这么早洗澡休息的,浴室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洗完澡穿上衣服,出来用毛巾擦干头发,搓了下换下来的内衣,端着脸盆回住的地方,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徐恕屋前张望,见自己过来了,脸上露出笑容。
女人皮肤黝黑,身体壮实,说话嗓门也大,但却给人一种沉稳和亲切之感。
赵南箫知道她,就是工地里的那个女包工头蔡大姐。
“赵工,洗澡回来啦?”
蔡大姐迎了上来,热情招呼。
“是,蔡大姐,您找徐恕?”赵南箫停下脚步,礼貌地回应。
“可不是嘛,找他有点事。我带着人刚弄好电缆槽,验收通过了,现在要修高边坡,人这会儿都在工地了,我怕修不好返工,想起前两天徐工答应说教我怎么定那个坡,我这不是过来,想请教他吗。”
赵南箫说:“他人在对岸工地,晚上回来应该会很迟,要不要帮你打个电话给他?”
女人起先面露失望之色,随即立刻摆手:“不用不用,我等等吧,看他什么时候有空。他那么忙,还答应帮忙,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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