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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慕容长英进来，立时挡在我面前。

毋寡笑道：&ldo;你不必惊慌，我有话对你们两人说，请听我说完再走。&rdo;

慕容长英侧头问我：&ldo;你受伤了吗？&rdo;

我笑：&ldo;我的自尊心有点受伤。&rdo;

慕容长英道：&ldo;你再这样自作主张，你的屁股也会受伤。&rdo;

毋寡微笑道：&ldo;你们兄妹倒是和睦。&rdo;

慕容长英转头来沉默地面对毋寡。

毋寡看着长英，感叹一声：&ldo;这么大了。你让我想起当年的大哥。&rdo;

我相信他的感慨是真的，他想起他的大哥，同他还没有皇位之争的大哥，两个孩子在一起，是否也有过值得回忆的童年。

毋寡道：&ldo;我同大哥，从未友好过，可他依然是我大哥，二十余年间，总会有一件或是两件值得回想的事。慕容长英，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你应该叫毋英，我，是你的杀父仇人。&rdo;

慕容长英的手指慢慢握紧他的剑，但他依旧沉默地听毋寡说话。

毋寡道：&ldo;现在你杀了我，大宛国就乱了。你就是大宛的千秋罪人。&rdo;

慕容长英冷冷地：&ldo;你！才是令大宛陷落的千秋罪人。&rdo;

毋寡沉默一会儿：&ldo;金马是汉使自己毁掉的，金子，不知去向，你认为金子会到哪去了呢？可是汉人不会听我们的，汉使说，是我们袭击了他，菲儿，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抢了金马，会不杀汉使？有什么用？千古之下，他们的史官会记上大宛袭击汉使。而且在当时，我并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汉人有那样的实力。事到如今唯一的补救就是齐心协力共御外虏！&rdo;

慕容长英又沉默，对，他也这样想，我大哥是忠臣，我大哥有良知，所以，他是真心希望大宛能齐心协力共御外虏。至于毋寡，他是真心的吗？即使是，也一定是迫于形势，别给他张嘴的机会，否则他一定反口咬你。

毋寡道：&ldo;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我想要的，不过是大宛可以平安渡过这场浩劫。&rdo;

慕容长英道：&ldo;我只希望我的家人朋友平安，但是，你怎么能给我保证？&rdo;

毋寡再次遇到难题，箭在弦上，谁不发，谁后发，谁就死。

上一次他选择先发制人，这次呢？

毋寡道：&ldo;三皇子可以做人质。&rdo;

慕容长英迟疑。

我笑了：&ldo;陛下，您子女众多，听说大皇子几乎被您处死。好象死个把儿子对您不太关痛痒。&rdo;

毋寡看着我：&ldo;好，我御驾亲征。&rdo;

我同慕容长英都吃了一惊，想不到毋寡有诚意和解。

我与慕容长英面面相觑，我终于问：&ldo;然后呢？&rdo;

毋寡道：&ldo;我宣布慕容长英的真实身份，汉军退后，慕容长英便是储君。&rdo;

慕容长英再次表示：&ldo;不，我对皇位不感兴趣。&rdo;

我说：&ldo;闭嘴。你对皇位不感兴趣，又如何保证我父亲生命安全。&rdo;

我想了想：&ldo;除非，我们流亡别国。&rdo;

慕容长英道：&ldo;流亡？你该不是想去汉人那儿吧？&rdo;

我说：&ldo;是啊，你带着胡兰我去找老李。&rdo;

慕容长英脸色铁青，毋寡咳一声，慕容长英脸由青变红，他也知道他这口醋吃得不是时候。

我笑：&ldo;陛下，您说的这些国家大事，小女子我是不太懂，陛下为什么不同我父亲谈呢？&rdo;

毋寡问：&ldo;我怎么才能让你父亲放心地来到我面前同我谈呢？纵我说马上将皇位让给他，他也不会信。&rdo;

我点点头：&ldo;因为我同长英比较容易相信别人。&rdo;人年轻时，总会对别人比较有信心。人年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阳光。

毋寡苦笑：&ldo;是的，年轻人比较容易相信别人，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连亲生儿子也不相信。&rdo;

我说：&ldo;陛下，我与我大哥都同意你刚才的观点，我们也愿意象您说的那样共御外虏，甚至我们根本不须要什么皇位太子的许诺，我们要的只是对我们人身安全的保障。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可执行性强的条款，而不是一个口头保证。我建议由我与慕容长英做联络通讯，你同家父好好谈谈。&rdo;

毋寡点头：&ldo;这件事，最终要你父亲做出决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