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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不想委屈了明面上是婢子,实则是亲如姐妹的翠竹。想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不说三媒六聘,可媒人要有,聘礼不能缺,更要八抬大轿来迎娶。
反之,陈家给的嫁妆不会少。
轿子走得很平稳,炮声远去了。锣鼓声却一路吹吹打打。
爆竹声再次响过,陈容的嫁妆就出了陈家,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气派往安国公府而去。
自从那次纳征后,爱看热闹的人们就期待着陈家女嘉和县主出嫁时的热闹场景。
果不然,陈家真是大手笔,嫁妆是浩浩荡荡,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几乎半年未出府的张秀惜,身体越加孱弱,身材消瘦得不成样子,似乎一阵大风刮来都能把她给刮走。
此时,她眼神迷茫的看着喜笑颜开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非凡的新郎官,跟八人抬着新娘子坐的喜轿。
前面是吹吹打打,喜庆无比。
后面是一样望不到头的嫁妆......
张秀惜瘦弱的脸颊,双眼无神灰败,默默的退后依靠在铺子外墙上,看着迎亲队伍远去。
围观的人群里面的男人们都是啧啧称奇,但凡迎亲时新郎官都是一马当先跑在花轿前面。今儿新科状元郎,安国公的世子爷,大理寺卿的新郎官竟然骑着马儿走在花轿之后。
诶,新郎官对新娘太看重......
那些女子们除了羡慕还能咋样?
她们是没这福享受男人对她们的谦让跟重视。
陈容哪知道人们心中的想法?
她坐在轿子里,如仓鼠觅食般慢慢的把手中的糕点吃掉,拿出天青丝绣鸳鸯的帕子把小嘴擦干净。
轿子走得很平稳,她只看得到红盖头,又不能撩开帘子看。低头只看到手腕上戴的一只手指宽祥云纹的金镯。
心中想着雨竹她们到没到安国公府,纪大哥应该在前面吧......
锣鼓的声音一直响着,陈容吃饱后瞌睡上来就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她昨晚只顾跟婉舒唠嗑,没睡得太好。
等到外头的声音又响起来,她才睁开眼。钟嬷嬷也正好在外头说:“小姐,到安国公府前了……”
陈容听后才抱着景泰蓝红梅纹的宝瓶正襟危坐,一会儿轿子停了下来,听得到外头有人唱礼。
她被纪夫人和另一个全福人扶出来,脚踩在软垫上。只听得到宾客的喧哗,锣鼓的热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跨了马鞍、钱粮盆,她被扶着去拜堂。
从盖头的缝隙下,陈容看到一双簇新的皂色靴子。他的脚好像挺大的……陈容暗想着。
她以前可从来没注意过这些东西。
拜堂之后,她仍旧由全福夫人搀扶着进了新房。
陈容坐到了床上,只听到周围有轻细的说话声。压襟、撒帐,然后是纪夫人的声音:“新郎官,快挑盖头吧!”
她略仰起头,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局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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