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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啊……还可以，还是正步走和队列练习，你得快点好啊，要不赶不上进度，听说再过几天就要教摔法和擒敌拳了。&rdo;

&ldo;是吗……那我可得快些好……&rdo;我对秦天这种颇为正规的对白很不习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回答别扭古怪。秦天也似乎和我保持距离似的不再多说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们两个之间出现，难道是为了小蔓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正常地出现在了队伍中，警校学员的生活一切都井然有序，即使去吃饭都要列成整齐的队伍。伤口本来就不严重，我也不想落上小病大养的名声，我走在队列最后，拿着绿色的搪瓷饭盆步履蹒跚地走着。

午饭短暂而匆忙，排队买小炒的同志们还在耐心等待的时候，我和胡铮已经消灭完一打馒头了。警校食堂里除了普通饭菜，还设有小炒窗口，主要以诸如爆羊肉、辣子鸡丁、回锅肉等肉菜为主，但买小炒的同志们也常有不如意的时候，特别是在麻雀黎勇这种人在场时就可以用&ldo;更&rdo;字来形容了。麻雀同志常常是边吃边观察某位等小炒的同志，只等菜一出锅就与其他捕猎者一拥而上，结果买小炒同志的爆羊肉或回锅肉等美味佳肴还没过足眼瘾就已经被分而食之了，可以说是赔了时间又折金，而黎勇们却享尽了不义之财且乐此不疲。最壮观的要数我们吃酱骨的场面了，有的同学刚刚付款收货，就被一群从四处奔来的饿狼瓜分一空，饿狼们均心满意足地各&ldo;衔&rdo;一骨头奔去，那场景让我不止一次地想起了赵忠祥所主持的某节目中的熟悉场面。

&ldo;林楠，我扶你。&rdo;回宿舍的路上，身后传来了小朱的声音。客观的说，小朱人不错，他是河南信阳人，高大的身材和洪亮的声音充分展示出一名中国军人的威武与豪迈，但毕竟猫和老鼠是冤家，教官和学员是对头，他负责我们训练，我们接受他的指挥和监督，这种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各种矛盾，但当然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范畴之中。

&ldo;啊……朱教官，我没事的，自己可以走。&rdo;我回答。

小朱没听我的，还是过来搀住了我。&ldo;走吧，路还不近呢。&rdo;小朱不善表达，就这样扶着我这个病号一直走到宿舍，不知为什么，我一下觉得小朱亲切了许多，同时不由得为我们平时侮辱诋毁小朱的言行而感到羞愧。小朱的手很粗糙，上面刻满了历练的艰辛，我看了看小朱那张微微发红曾被我们称为&ldo;猪屁股&rdo;的脸，心中不禁一阵发酸。

&ldo;朱教官，你当武警多长时间了？&rdo;我坐在宿舍床上问。

&ldo;3年了，已经是老兵了，估计过了年就该转业回家了……&rdo;小朱操着乡音诚恳地回答。

&ldo;回家不是好事吗？当兵多苦啊！&rdo;我又问。

小朱笑了笑：&ldo;我老家穷，老老少少守着两亩地，一年下来才有几百元钱收入，你们这些城里的娃不懂啊……&rdo;

&ldo;那当兵挣的钱多吗？你一月……&rdo;

&ldo;当兵可不是为了挣钱。&rdo;小朱打断我的话，&ldo;都说当兵后悔3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大道理咱不会讲，反正这个说法我信。&rdo;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小朱那张粗糙而单纯的脸，我似乎感到了一种来自心底的震动。

&ldo;朱教官，你教过多少拨学员了？是不是就属我们这拨不听话吧？&rdo;

小朱笑着摇摇头。&ldo;你们挺听话的，我教过5拨学员了，最短的1个月，最长的3个月，到现在每个学员的名字我都能记得。唉……&rdo;小朱叹了口气说：&ldo;林楠，你们是不是都挺讨厌我的啊？&rdo;

&ldo;没有啊，朱教官。&rdo;我忙正色回答。

&ldo;哈哈……那就好。&rdo;小朱似乎松了一口气，&ldo;其实我对你们严、对你们狠，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当警察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兵，退役了就回家种地了，而你们要当一辈子警察，不练好本领可不行啊……今天你们多学一个动作，以后就会少一个危险啊……&rdo;小朱说的语重心长，像兄长一样。

我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觉得小朱这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战士此时在心中可爱了许多。我们正聊着的时候，习惯吃完饭看一会儿报栏的小艾、吃完饭马上就要&ldo;泻私粪&rdo;的胡铮、终于抢小炒得手的麻雀及另几位舍友纷纷回到了宿舍。

&ldo;朱教官，听说你们几位教官都各有绝技啊？能不能给我们说说。&rdo;麻雀表情丰富地问道。

&ldo;嗨……那算不上是什么绝技，只是我们平时训练中的一些小心得而已……&rdo;小朱谦虚地回答。

&ldo;啊……还有绝技呢？朱教官快说说……&rdo;大家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

&ldo;对，说说吧，朱教官，我都听萧干事说了，你和板栗，不，你和楚教官都上过电视了。&rdo;麻雀差点走嘴，这也难免，平时我们都是以&ldo;小猪头&rdo;和&ldo;板栗脑袋&rdo;称呼二位教官的。

小朱腼腆地笑了笑说：&ldo;那你们下午就好好训练，如果练得好，我就和排长说说给你们表演绝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