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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我一听，心就凉。我难道说：我的目标是不被退学，找个男人嫁了啊？我支吾着说：&ldo;呵呵，我这一入学，没想好过什么样的日子呢。你怎么计划的啊？&rdo;

小西没说话，过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ldo;我打算出国读金融硕士，争取能拿个奖学金。不过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不太放心。&rdo;

看小西忽然情绪低落，我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好说：&ldo;身体不好就多看看医生，多吃点药吧。总会好的。&rdo;

方予可喝了口啤酒：&ldo;你白痴啊。多吃点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再说人家爸就是医生。&rdo;

我自己也觉得说错话了，连忙说：&ldo;呵呵，我也真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太担心。&rdo;

其实我心里挺难受的。小西成绩好，出国能拿奖学金。我学德语，要出国也去德国，跑人家美帝国主义也没事干啊。再说，我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拿奖学金出国实在是太遥远的梦想了。

饭桌的气压瞬时变低。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我举起冰水杯子说：&ldo;为了美好的明天，干杯！&rdo;

方予可笑了笑，说：&ldo;干杯！&rdo;

我补充道：&ldo;为了千年冰山的笑脸，干杯！&rdo;

八九点时，我假装上洗手间起身准备结帐。服务员说，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我转过头看他们几个，压低声音问：哪个啊？有酒窝那个还是戴眼镜那个。服务员指了指方予可的方向：&ldo;长得像元彬那个就是。&rdo;

后来回忆起来，我觉得这人的审美观真是千奇百怪。明明我认为方予可长着方大同的脸，为什么老妈和服务员都说是元彬呢？元彬有酒窝的好不好……

我跑回去偷偷问方予可：干&ldo;嘛这么仗义帮我掏钱啊？&rdo;

方予可斜着看了我一眼：&ldo;不习惯让女生请客，虽然你也不像个女的。&rdo;

我咬着牙问：&ldo;哪里不像了？&rdo;

方予可故意看着我的胸，一字一顿地说道：&ldo;你-说-呢？&rdo;

我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着往脸上涌，小西在旁边我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说：&ldo;你等着，方予可！&rdo;

我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和小西说：&ldo;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们走吧。&rdo;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方予可忽然跟小西说：&ldo;小西你先走吧，我和她还有事情说。&rdo;

我瞪了瞪他，尽量不动嘴形地从牙fèng里挤出字儿：&ldo;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情要私下说？&rdo;

方予可拉我坐下，跟小西说：&ldo;真的有事情。她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打她电话没打通。&rdo;

我狐疑地掏出手机，不对啊，手机没问题啊。

小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予可，笑着说好。

我眼看着小西就这么走了，没好气地问方予可：&ldo;什么事情啊？&rdo;

方予可有些尴尬，跟我说，&ldo;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情。&rdo;

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恼火了，腾地站起来，大着嗓门问：&ldo;什么女人的事情？你说清楚了。老瞎捣乱什么啊？&rdo;

方予可指了指我裙子：&ldo;你那后面……红了……&rdo;

我听完，连忙拿手挡后面：&ldo;你怎么……怎么不早说？&rdo;

方予可轻声嘀咕了一句：&ldo;说你不像个女生，也不用这么证明吧。&rdo;

我觉得我的脸烫烫的，气势汹汹地对他吼：&ldo;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不？&rdo;

方予可没吭声。我心里其实乱极了，早知道我就不喝冰水了，倒霉的大姨妈，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就来了呢，估计她老人家也水土不服呢。这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跟方予可说：&ldo;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妈，要好好照顾我？&rdo;

方予可点点头。

我接着说：&ldo;我刚才上楼之前，看见旁边还开着个真维斯，还有个快客便利店。你给我去买个裤子或裙子都无所谓，顺便，顺便你再给我买包卫生巾。我过会儿给你钱。&rdo;

方予可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我，低头下了楼。

过了很久，方予可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我一抢过来就冲向洗手间。

我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裙子，各种牌子的卫生巾。我嘿嘿地幸灾乐祸，臭小子在便利店，恐怕磨叽了很久才仍了一堆卫生巾出门的吧。老天爷啊，虽然我跟你说砸死他，但记得别砸伤我，干嘛拿我做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