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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孩儿不知道。&rdo;周容浚摇头。

万皇后定定地看着他。

周容浚在她的眼神下伸手摸了摸鼻子，无奈道，&ldo;父皇怎么想的就怎么定，没孩儿说话的地。&rdo;

&ldo;好，我知道了。&rdo;万皇后点了头，她脚有些虚，往台阶上走去的时候身体晃了晃，被身后的人扶住了，扶了她往宝座上坐下。

&ldo;这么多年了，他就是想换太子，一直都想，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我逼他立的原因，凡是我逼他做的事情，他一件都不喜欢，我知道他也喜欢你，但有件事，我也事先跟你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离开这人世，我也不知道，所以即便是你哥哥这种虚位，到时候我就算在地底下想帮你抢，也是没法抢了。&rdo;万皇后抬眼深深地看着他，&ldo;有什么事，你就现在提出来，别等什么以后，以后的事，只有老天爷做得了主。&rdo;

&ldo;父皇说要换了？&rdo;周容浚问了一句。

&ldo;嗯，他说你皇兄只能再犯一次错。&rdo;

&ldo;这事你跟皇兄说了？&rdo;

万皇后沉默了下来。

周容浚笑笑，与她道，&ldo;那到时候要换再说吧，现在说这些，早了些。&rdo;

&ldo;你觉得早？你信你皇兄？&rdo;

周容浚看着眼前朱衣的女人，她被裹在朱红的凤裳里，人却显得过份地单薄‐‐她也许还没老，手段也许还是能狠过许多人，但她现在的样子衰弱得不堪一击。

&ldo;我会知道怎么办的……&rdo;周容浚弯下腰，把她放在座上的披风拉过来为她披上，嘴里难得温和地道，&ldo;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你就信我吧。&rdo;

万皇后飞快地垂眼，冷冷地应了一声，&ldo;好。&rdo;

等他转身下阶，她抬眼看他的眼角，似隐着泪光。

门外，柳贞吉出来没一会，就见周文帝踏着重重的步子往这边走，柳贞吉见到他还没行礼，就看到他已经大步过来，抱过正抱着小木马骑的小狮子。

&ldo;儿媳见过父皇。&rdo;

&ldo;来了。&rdo;

&ldo;是的。&rdo;

&ldo;他们在里头说话？&rdo;

&ldo;是。&rdo;

周文帝点了点头。

这时恒常已经带人悄悄从侧殿搬过了椅子过来给主子坐，周文帝退后一步坐了下来。

&ldo;叫皇祖父……&rdo;柳贞吉又示意小狮王。

小狮王被人抱上后，一直好奇地看着那抱他的人，这时见母亲示意，他也没叫，只是不断地观察着眼前的人，看了好几眼后，才咧开嘴一笑，羞涩地叫，&ldo;皇祖父。&rdo;

柳贞吉听他真叫出来了，都呆了，他还叫得这么羞涩，脸蛋还红通通的，她真心觉得她儿子真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

&ldo;朕的小皇孙……&rdo;周文帝跟他对视良久，得了他一个笑还有一声叫，这整个胸腔都是笑意，回头与儿媳道，&ldo;你们教得好，现在就会说话了？&rdo;

&ldo;就平常的几句，多的也不会。&rdo;柳贞吉忙道。

&ldo;过三天，就是他的周岁了吧？&rdo;

&ldo;是。&rdo;

周文帝听了没说话，看着在怀里玩着他帝冠垂下来的玉穗的孙子，半晌道，&ldo;你啊，每次赶上的时候都不好。&rdo;

小狮王听不懂，只管把玉穗往嘴里塞，咬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