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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好。&rdo;蒋睿恒点点头，轻微地挑起了嘴角。

沈严带人离开后，屋内的几人继续忙了起来。程晋松戴上了手套，蹲在尸体旁边开始工作。

蒋睿恒蹲到程晋松身边，轻声笑问：&ldo;你刚才从哪儿过来？&rdo;

程晋松一听心里一动，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答：&ldo;警局啊。&rdo;

&ldo;屁，警局是嘉宇值班，你根本不在。&rdo;蒋睿恒毫不留情地戳穿：&ldo;我听说上午一忙完，沈严就把所有人都放回家了，刚才局里还是挨个打电话叫的人。人家只打给了重案组那几个家伙，所以，&rdo;蒋睿恒眼含笑意，慢悠悠地问：&ldo;你是从谁那儿听到有案件发生的？&rdo;

听到这里，程晋松知道自己是肯定瞒不住了，于是他转过头，微笑着说：&ldo;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想说你俩低调点儿，众目睽睽之下也敢拉拉小手，当心被人发现。&rdo;

听到&ldo;拉拉小手&rdo;四个字的时候，程晋松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ldo;我说，你换个词儿行不行？&rdo;

&ldo;那就&lso;登堂入室&rso;怎么样？&rdo;蒋睿恒眨眨眼：&ldo;你都去人家家里了，算是&lso;登堂&rso;了吧？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lso;入室&rso;？&rdo;

程晋松顿时黑线‐‐这位蒋大法医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能将话题拐到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不过，程大组长可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于是他回了一句：&ldo;等你&lso;入&rso;了嘉宇的&lso;室&rso;再说。&rdo;

这回，轮到蒋睿恒发愣了。

&ldo;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围在你身边帮你打下手。就他那个倔脾气，如果不是跟你和好了，绝对不会挨你身边儿。还有你！&rdo;程晋松指着蒋睿恒说：&ldo;递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掉人家身上了，比我们还不含蓄。&rdo;

蒋睿恒愣了足足三秒钟，继而&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他们真的是半斤对八两啊……

蒋睿恒抬头看向隔间外，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李嘉宇站在水池边认真工作的模样。

&ldo;行了行了！别看了！一会儿赶快干完收工，我放你俩回去登堂入室。&rdo;程晋松头也不抬，继续损人。

蒋睿恒温馨地笑笑，低下头继续工作。

在卫生间内两人&ldo;不务正业&rdo;的时候，重案组的几人则是全心投入到了调查中。沈严首先带人来到发现尸体的工作人员旁边，问道：&ldo;是你发现尸体的？&rdo;

&ldo;嗯。&rdo;这位男性工作人员大概30岁左右，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他脸色发白，显然还没有从看到尸体的惊恐中冷静过来。于是沈严一点一点询问道：&ldo;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rdo;

&ldo;我是里面浴室负责搓澡的，刚才有顾客进来跟我们抱怨，说外面的厕所一直不让用，问我们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跟着出来看看。我看到那外头立着&lso;打扫中&rso;的牌子，那帮人说那牌子立了好久了，于是我就推门进去，厕所里没什么人，我一间一间往里走，然后……就看到死人了……&rdo;

&ldo;那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rdo;

&ldo;大概……&rdo;那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回答道：&ldo;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吧……&rdo;

&ldo;是我喊他们让进去看看的。&rdo;现在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顾客之一：&ldo;这厕所老半天都不让用，想上厕所还得去浴池里面上去，我觉得费劲，就他们那些人进去看看。没想到竟然死人了。&rdo;

&ldo;那&lso;清洁中&rso;的牌子立了有多长时间了？&rdo;

&ldo;得有20多分钟了吧？&rdo;男人说着，回头看看身旁的几个人，另外几人都同意地点点头，于是他回过头来，肯定地又说了一遍：&ldo;嗯，能有20分钟了。&rdo;

&ldo;那你们有没有谁看到是谁摆的那个牌子？或者有谁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rdo;

那人听到这句话，无奈地摊手：&ldo;警察同志，这澡堂子人来人往的，大家还都穿得一模一样，谁会去注意别人啊？&rdo;

沈严理解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接着又带人来到死者的同伴旁边。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胖两瘦，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

沈严问：&ldo;你们是跟死者一起来洗澡的？&rdo;

那三个男人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

&ldo;你们叫什么名字？&rdo;

那个胖子首先回答：&ldo;我叫刘明海。&rdo;另外两个也跟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分别是钱丰和魏思航。

&ldo;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rdo;

&ldo;我们几个是哥们儿。&rdo;刘明海回答说：&ldo;大伙儿关系都不错，平时周末没什么事儿就会一起出来吃个饭，洗个澡，打打麻将什么的。&rdo;

&ldo;你们今天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rdo;

&ldo;我们大概是中午12点半左右到的，进来之后大伙儿就约好各自洗澡，洗完去楼上棋牌室见。&rdo;

&ldo;那杨志鹏不见，你们没人发现？&rdo;

&ldo;那个，&rdo;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刘明海开口：&ldo;我们几个人洗澡习惯不太一样儿，我习惯泡大池子，钱丰和思航喜欢洗完之后蒸一蒸，志鹏他习惯找人按按，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