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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没忍住笑出声,“三皇子如此忠君,也不算陛下白疼您了,只是这册子却到不了圣前,可惜了。”
顾棉没搭话,他虔诚而恭敬,对着这本《恭听圣事录》垂首,“吾皇万岁——”
不在圣前,如临圣前。
周衍往后靠了靠,心安理得窝在顾棉怀里,“奴总听人家说,三皇子不学无术。”
“这《恭听圣事录》写得不错”,美人打了个哈欠,“只文采差了点,不够情真意挚。”
顾棉眸色渐冷,“容不得你放肆,醒了就滚下去。”
“周衍,你只是本王的私奴,不要僭越,你存在的唯一意义是取悦本王。”
周衍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奴走不动道,王爷不想抱便传人来抬。”
美人挑眉,笑意里带着一点玩味,“容王府不至于连这点人手都没有吧?”
顾棉盯着这不怕死的小私奴看了很久,抬头向窗外喊了一声。
——他越是荒淫无道,宫里那人才越是能宽心。
“去给本王的爱宠打顶金轿子”,顾棉随意挥挥手,“都给本王仔细照顾着,他若断一根发丝,本王就削一个人的脑袋,他若擦破一块皮,本王生剥了你们所有人。”
说着,顾棉站起来,抱着美人往寝殿走,“衍美人娇贵,脚沾不得地,日后在这府上,无论去哪都由你们抬着。”
王爷都身体力行亲自抱人一路了,日后谁还敢怠慢这宠奴?
“阿衍虽然与你们同为奴籍,但你们记住,他是本王一个人的私奴,而你们必须当他是主子。”
万般盛宠加诸一人之身,而那人却是个倌儿。
只怕他的父皇、皇兄听了,高兴得都要合不拢嘴吧。
顾棉动作无比轻柔,好似珍视极了。
只这温柔进了殿就顷刻无影无踪。
顾棉直接松了手,任周衍狼狈摔在榻上,也不管人疼不疼,伸手把人腰带一抽,就开始扒人衣裳。
那双轻易撩拨人心的美眸,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丝慌乱。
——周卜易,你不是总要胜券在握吗?你不是自以为事态永远不可能脱离你的掌控吗?
那你为何沦为阶下囚?
顾棉把美人不住推搡的手用腰带捆在一起,然后用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鞭伤、烙伤还有……
顾棉指腹摸到一个个尖锐的凸起,诏狱连针刑都对他用了吗?
那些针如今还留在他身体里。
顾棉捉住美人的足,顺着足背往下摸,果不其然——五根趾骨里全部入了针。
他不是不穿靴袜,是再穿不得了。
他本是一代传奇,是战场上只要有他指挥就永远不败的神话。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走不得路、睡不安稳、夜以继日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顾棉忽然记起周衍不肯坐椅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周衍翻了个面,拉下人亵裤,手指顺着脊柱往下一点点摸过去。
他们连尾椎骨都给他入了针么?
顾棉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一身傲骨的人,被一群豺狼饿虎围着扒光了衣裳,被吊起来上刑,被粗暴地按在地上一根根埋针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是破口大骂?是心如死灰?
那些针已经长在了肉里,融进了骨髓,换而言之,它们取不出来了。
他的身体废了。
——周卜易,你活该,谁让你冲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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