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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第1页）

&ldo;朕想象得到。&rdo;顾登恒说，&ldo;叫他看了一辈子笑话。他以前也总拿那副孤傲的表情来看朕，好似朕就比他笨上很多。啧，朕只是不与他计较，否则凭他的脾气，还能做上太傅?&rdo;

方拭非笑了下。

提到杜陵，顾登恒稍稍变得自在，仿佛有许多话可以说。又问：&ldo;他会打你吗?&rdo;

方拭非：&ldo;师父教导严厉，但并不动手打人。&rdo;

&ldo;是。你父亲也很怕他。&rdo;顾登恒点头说，&ldo;认识他的人都挺怕他。不过他对其他人，是会打人的。&rdo;

&ldo;杜陵那老家伙，同朕差不多，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一定不会关心你，也不知道如何体恤你。他只知道做个严师，逼你用功。朕看你的手，很粗糙。&rdo;顾登恒问，&ldo;你习武了吗?这是习武伤的，还是做琐碎事磨出来的?&rdo;

方拭非点头：&ldo;学过几年剑。不过师父说，不宜动武。伤人不好。&rdo;

&ldo;是。伤人的确不好。&rdo;顾登恒说，&ldo;容易遭人置喙，惹祸上身。&rdo;

方拭非：&ldo;我不伤人，惹得祸也不少。&rdo;

顾登恒笑说：&ldo;没事。没事。&rdo;

顾登恒顿了顿，又小声问：&ldo;他说过朕的坏话吗?&rdo;

方拭非：&ldo;……&rdo;

顾登恒见她表情顿时了然：&ldo;他死了也要与我呕气。&rdo;

他虽是这样说，可神情是轻松的。好似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连日被扣紧的弓弦，终于有了可以片刻的放松。

顾登恒：&ldo;你与林霁那边的关系好吗?&rdo;

方拭非忽的一头冷汗：&ldo;……还成?&rdo;

&ldo;成就好，朕就放心了。&rdo;顾登恒说，&ldo;他儿子怎么样?&rdo;

方拭非：&ldo;……特别好?&rdo;

&ldo;那就好。朕就怕他不成器，丢了他父亲的脸。&rdo;顾登恒点头说，&ldo;好就行。我们都老了，还是要看你们这群年轻人。&rdo;

他不问任何关于顾泽列的事，不说太子当年去世的事，也不问为何方拭非跟杜陵一直久居在外不回来。好像两人已经相识很久，不过是寻常叙旧，面前更没有那许多麻烦。

或许是他不愿意面对，也或许是他相信方拭非之前的说辞。

二人心中都想了很多，可惊涛骇浪之上，只有风平浪静。

顾登恒如今格外珍惜这股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