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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第1页）

&ldo;什么?!&rdo;两名狱卒皆是大惊。

里头顾泽列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发出两声得意大笑，随后吩咐道：&ldo;让他进来!我要看看他现在的嘴脸!&rdo;

二人对视一眼过后，点头道：&ldo;好吧。不过只有两句话的时间。我们就在外面等候，若有吩咐，传唤一声即可。&rdo;

方拭非点头。

狱卒拿着钥匙过去，给二人打开木门，然后便尊敬退下。

牢狱变得异常安静。

方拭非抬脚走进去。

&ldo;那病鬼终于死了?哈，真是大快人心。&rdo;

顾泽列半躺在床上，稍仰起头，望向方拭非。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快意。

两人都仔细地看着对方。

一个想从对方脸上探究出自己想看到的情绪，一个冷淡地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半明半暗中，二人表情成了鲜明对比。

方拭非率先移开视线，转向整个房间。

顾泽列身上盖的床上铺的，全都是崭新的被褥。看被褥表面光泽，也是上等的布匹。墙角甚至摆放了一滩。附近皆是空置，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囚犯来打扰他的心情。

看来他在牢中并未多少吃苦，最叫他难受的不过是顾登恒对他惩罚这件事本身而已。

也是，他又不算真的失势，只要有他母亲在，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苦。

&ldo;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rdo;顾泽列说，&ldo;那病鬼要你带什么话给我?他死前后悔了吗?真可惜没见到他咽气的那一刻，缺了这个机会。&rdo;

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收起腿，稍稍坐正，继续说：&ldo;不过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在外人面前为他垂泪，倒也不错。不然真是惹得我恶心。哦，他临死前还想能想起我，是终于后悔了吗?&rdo;

方拭非不咸不淡的语气问：&ldo;那你呢?你后悔了吗?&rdo;

&ldo;我当然后悔!&rdo;顾泽列嘴角一抽，咬牙道：&ldo;我后悔没早些杀了他。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留他给我添上这许多麻烦?&rdo;

&ldo;是吗?&rdo;方拭非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ldo;你自己告诉他吧。&rdo;

顾泽列不习惯这种站位，尤其是方拭非那被阳光罩下的影子，正盖住了他的视线，要他觉得自己气势比别人低了一等。

&ldo;什么?&rdo;顾泽列皱眉，&ldo;我告诉谁?&rdo;

他一斜眼，正好看见方拭非拿过旁边的瓷碗，摔碎在地，又蹲下身挑拣截面锋利的一块碎片，笑道：&ldo;你敢吗?你就拿这个来威胁我?&rdo;

方拭非也笑：&ldo;那我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大胆地多。&rdo;

顾泽列对上她的眼神，才发现她是认真的。